第三章 租车
蒲福明地铁站出口处。
数十米人类警察设置障碍黄线封锁地铁进入出口。
四名恶魔猎人手持起锋芒毕露的刀刃在地铁站台内维持秩序。
人员死亡率零。
受伤人数不计其数。
新闻记者舔狗式的跟踪报道。
钱包丢失成为地铁站的焦点事件。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真是上错车了。”
李影走进中层小区的过道口，在一排干净的绿色垃圾桶旁搜刮出约莫十个钱包。
“你又偷钱包了。”
“聪明的小偷都喜欢偷有价值的东西，慵懒的小偷喜欢偷自己所需的东西，笨小偷喜欢偷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自然选择聪明的那一个。瞧，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厚不厚?”
李影将约莫一万元塞进囊中，钱包一个接着一个被送入桶里。
“这不是你的钱。”
“刚才不是，现在是了。”
“瞎扯。”
“钱在我的手里，它就是我的。”
李影将钱塞进口袋，然后装作平常人走出阴沉的过道，来到中层世界相当繁华的第三市街区。
繁华的四线马路纵横交错着各种各样的豪车。
红绿灯等候区内的人群皆是一身潮流时装。
每一家店面都离不开高端大气上档次几字，单论那门牌，都得花个上万。
唯独李影与这周围环境任何一点都不搭调。
“接下来打算去哪？”
“昨天是面包很好吃，你知道它产源地在哪吗？”
“不知道。”
“还好我还知道商标，而且我们来的地方也正巧就是它的生产基地，西思工厂，底层的人类都称它为会飞的猪。”
“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称呼?”
“因为它的生产速度快的比猪繁殖的速度还要快。最关键的是它是直接经过政府同意直接批发售入底层区，只要是开店面的，基本都会有西思场的物品，所以它们价格不太公道，这边花费十元买的罐头，在底层得十五，简直是欺人太甚，所以我得租一辆皮卡车将里面的物品带回去。”
李影远环顾周边的商店与宠物店，还有理发店，但唯独没有见到汽车销售店面。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那个工厂。”
“你又来了算命了吗？得了吧，那工厂我笼络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了，今天算是去试探，若是得，我就直接带一车面包回去，然后让平民窟的人吃个把月你信不信?”
“你的运气不错，但这类事情做久了，总会吃亏的。”
“去去去，乌鸦嘴，我现在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恶魔了，恶魔不是应该更加残暴一点，凶一点的吗？”
“残暴?凶?恶魔都是这样的吗？不懂......”
“得了，你别装了，你想要舒舒服服在我身体里生存，然后偷偷摸摸的出去吃人对吧？你们恶魔的心思我还不清楚。”
恶魔沉默不语......
“瞧，被我说中了吧？你不说话就算了，只要不耽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李影拿出手机进行定位导航附近的租聘汽车店。
在途中吃了一碗花粥，看似精美的食物，分量远远不足，而且价格被定死在二十五元，李影觉得很亏。
随后根据导航最近距离寻找到了一间叫做“飞驰”的汽车租聘店内挑选了一部载货空间极为充裕的皮卡车，蓝色福特，特选自动挡。
最后与一名自称老板的西装革履的胖子哥讨价还价半天。
李影讨价还价的特点很明确，直接将这部车的缺点给全部提及，降低这部车的价值，然后通过售卖者的表情动作审时度势。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以一天以三百的市值价领到了这部车的钥匙，因为租聘这部车只需要付定金，不需要出示身份证。
刚拿到钥匙的李影走进汽车堆放区域。
阴暗且潮湿的地下停车场内，李影根据钥匙上贴好的黑色字数“55”寻找到那辆蓝色皮卡车。
仔细环顾车身是否安全后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开启引擎，然后熟悉的开启音乐频道。
歌曲的内容全都是激烈澎湃的金属乐。
“你会开车?”
恶魔从沉睡中苏醒，声音带着浓重的朦胧音调。
“手动挡的车子我不会开，但是自动挡的车简单，只需要把档位推到D挡，松掉手刹，踩下油门就行了。”
李影在自己话语中寻找自信，这是他第二次开汽车，第一次还是偷盗被发现后强行根据手机视频里的教学做的。
“动...动了。”
恶魔语气中带有惊慌口气。
“这还只是开始。”
李影架势皮卡汽车大弧度转了个右弯后差点撞上墙柱。
随手反向打了方向后擦到旁边的一辆丰田汽车，车头镜面破裂。
最后一脚油门下去飞速冲出地下通道。
明媚的阳光泻撒在“白乳河”面上，青葱的白杨树林立于“盘居”公路两旁，时不时穿梭在荒野山间的“独角人马”抓起长枪监视着边防的安全。
“怎么样，我的技术?”
李影肆无忌惮地将汽车码数升至一百二。
“你想提前去死吗？”
“常规操作，死不了。你瞧，西思厂就要到了，就差一个大弯。”
西北边境的森野地带，约莫百公里的林区全部被砍伐干净，山地被推车推平，最终建造了一座制造精装业的高级工厂，西思工厂。
“你不去正门?”
“我可没有绿色通行证。”
李影将车开至距离西思工厂附近的偏僻高地，里外森野众多，是个遮避眼目的好地方。
“你不是想吃人吗？我不介意你把那两个穿着防弹衣的人吃掉。”
李影在一棵参天大树后头环顾距离不远处的两名肌肉块扎实的人形牛魔人。
“那看起来不像是人类。”
“是恶魔人，在中层世界属于上流货色，吃国家待遇最多的就是这些人。”
“本质上属于人?”
“算是吧，毕竟有脑袋瓜子，而且还服从人类政府，若是没有魔人，恶魔政府早就将人类一网打尽了。”
“人类的话，我不吃。”
“你不吃人！?”
“不吃。”
“你这家伙真的是恶魔?！
“是的，我是恶魔。”
“你是在演我吗？”
“演?不懂。”
“得了，你不帮我，我自有办法。”
李影偷偷摸摸走向西思工厂后门，躲避多处移动摄像头后大摇大摆走向一所小型移动集装箱外。
他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进窗口缝隙里头。
当钱塞进去后，一条手臂立刻将钱钞夺走。
窗口处忽然冒出一名白胡子黑头发的老大爷，身穿蓝色制服，右手提着一根拐杖。
老大爷使用拐杖尖儿挪开了窗口。
“小影，你来的可真早。”
“老童，我要你打磨的钥匙做好了吗？”
“做好了，连里面的钥匙都给你做好了，只需要一壶酒就能拿到手。”
“酒忘记带，但是这个还是有的。”
李影从口袋里取出来五张钞票，放在窗台上。
被叫做老童的老大爷苍老的脸上尽显笑容，干燥的右手攫取这五张钞票，笑声道:“我现在倒是想干你这个勾当了。”
“你身子骨脆，眼睛浑，佝偻身，衣服破旧，还拄着拐杖，演个小品，讹人还是可以的。”
“你...你的嘴里一句好话都不带，老子我很不开心。”
老童随手将兜里的两窜钥匙抛出去。
李影眼疾手快接住后笑道:“不不不，你应该开心才对。”
“你不夸我，倒骂我，我还该开心?！”
“是呀，你别忘了我夸你的时候，就...就上一次夸你酒量好，结果第二天光顾你这你就酗酒伤人。上上次夸你精神气足，改天你就住院了，你说我还能不能夸你?”
老童竖起个大拇指道:“你这么一说，倒也当然不能夸我。”
“正所谓物极必反，夸你不得，我倒不如说你坏话，这样你不就好运滚滚来了？”
老童眯眯一笑:“倒也言之有理。”
“所以呀，骂你一点都不会亏。”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呀。”
“谢啥，那都是应该的。”
“欸，小小敬意，还是要的。你瞧这是啥。”
老童拐杖指着墙壁上的红铃。
李影回头一看。
“警报铃?”
“为了答谢你骂我，我得好好按按铃。”
李影立马认怂:“别别别，老童爷，给了钱办事，我不多话，这就走。”
老童眯眯眼:“早去早回，今天有恶魔人来巡查，听说是西思厂的高管，还是一头脾气暴躁的恶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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