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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怕不是要去作妖


  殷九已经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白锦缎睡袍,负手过来的时候,乍一见苏清婉没有歇下,脚步立刻快了几分:“是哪儿不舒服?”

  苏清婉摇摇头:“许是中午睡多了。”

  殷九见苏清婉真没什么不适,便放了心,他坐在苏清婉身旁,抬手放下床头的数重轻薄的艳红纱帐,然后低头看着苏清婉。

  苏清婉拽拽他的发丝:“九爷打算就这样坐着看一晚上?”

  殷九从善如流的躺下去,连锦被带娇妻一起拥入怀。

  “躺着看一晚上也不是不好。”

  殷九陪着苏清婉说了小半时辰的话,见苏清婉睡意上涌,便止了话头,哄着让她睡下。可苏清婉被殷九的话闹的心痒,总就不肯这么睡了。殷九盯着她睡意朦胧的娇容,良久,他低哑着嗓音在她耳畔说道:“筱筱既然不困,不如陪为夫同赴巫山赏赏景?”

  苏清婉双睫轻轻地颤着,安分地枕在殷九臂弯合眸。

  殷九借着烛光看着她娇怯的小模样,沉声笑了笑,熄了烛火。

  她不想要,他总不能逼着她,那叫什么事儿。

  满足小妻子任何无理由的任性,也是他这个丈夫该做的事。

  倘若是为了苏清婉欢心,没有什么欲念是不能忍耐的。

  第二天苏清婉醒来时,殷九还在睡,她小心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洗漱更衣,随后便出门做早饭,只是在她做饭时,她的脑子里不自禁地就浮现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陌生,却似曾相识。

  《碎荷》的曲调从二楼飘了下来。

  正在院里舞鞭的风霓裳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殷九的房间。

  老不死今日哪来这么大的兴致,竟然一大早的就起床吹笛子?

  苏清婉将厨房里余下的事儿交给白鹿后回房。

  她刚一进入房间,房门就合上了。

  殷九正侧身坐在床头吹着一支玉笛,美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养眼的,他见苏清婉回来,便停下吹奏,朝她伸出手:“过来。”

  苏清婉走过去将他从床上拉起,熟练地帮这位懒癌犯了的大佬洗漱束发,正当她为殷九挑选今日的衣服时,殷九的胸膛就贴在了她的背后,就这么一个动作,却令她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更令她心跳加速的还有殷九接下去的一番爱抚。

  “殷九!”苏清婉回身推着他,“刚醒就不老实。”

  殷九一手抓着她的小拳头,一手箍着她纤细又柔软的腰肢,视线在她过大的开领上游移了一圈,最后驻留在她胸前。

  苏清婉被看得不自在,水润的唇瓣轻抿,抬眼嗔视着殷九。

  美色在前,却只能看不能吃,殷九也挺郁闷。

  苏清婉见殷九这番还委屈上了,简直就哭笑不得,她凑上去亲了亲,安抚着欲求不满的这位大佬:“白天不许闹。”

  “好好好,白天……那晚上就可以了?”殷九目露惊喜,他似乎生怕苏清婉反悔,连忙接了一句,“筱筱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快换好衣服去吃饭。”苏清婉把衣服往殷九手中一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真不知道为什么殷九总是惦记那档子事儿。

  风霓裳看着苏清婉绯红着脸走了出来,用手指头想,都能知道殷九肯定又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啧,这一大早上的就开始了。

  “你刚才吹的曲子怪伤感的,不像你平常的作风。”风霓裳等殷九走出来,抬眼对着某位神清气爽的大爷说道,“是追思曲?”

  殷九点头:“温玉作给云涟漪的。”

  “云涟漪?”风霓裳对这个名字特陌生,“那是谁?”

  “啊,对了。她叛家了,你们人类都不说她的姓氏。”殷九坐到主位上,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重建阵师阁的人,她就是云涟漪。”

  这样一解释的话,风霓裳就明白了。

  等待开饭的时间里,风霓裳就云涟漪和殷九展开了谈话。

  她从书上看到过这位一力重建了阵师阁的女子,心中也是钦佩的,只是没有书上记载,云涟漪的死因,风霓裳便问向唯一能够给出她准确回答的殷九殷大佬:“所以,她是怎么死的?”

  殷九回了风霓裳八个大字:“旧疾复发,大限已至。”

  风霓裳意外,温玉君能为云涟漪作曲,那他们关系定然不错,如此,为何不带她找婉梨求医,又或者:“婉梨姐姐也救不了?”

  殷九点头:“天生的病体,婉梨也没办法。”

  苏清婉端着一份小菜走了出来,闻言问道:“云薇也会那样吗?”

  与苏清婉有着同样的问题的,是南城宅院里面拉着霁月聊天的顾怜:“霁月,云儿的身体真的太差了,真的不能治好?”

  半妖因为生而自带的诅咒,身体比人类脆弱不知多少倍。

  云涟漪都因为病痛而英年早逝,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云薇?

  顾怜每每想到自己回家以后,云薇会和云涟漪一样病死家中,一身执念难消,就连尸身最终都可能不得入土为安,他心里就很不好受。从任何方面来讲,这种见鬼式的轮回都不令妖开心。

  “这怎么可能治得好。”霁月一怔,摇了摇头,他也希望云薇的身体可以被治好,但现实是无比残酷的,霁月摇晃着蛇头,叹道,“少年郎,这哪里是病啊,这是天道降下的罚,是命定的诅咒。”

  霁月紧接着又添了句:“每一位给她看诊过的大夫都无法医治。”

  “有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些大夫能力所限?”顾怜皱眉问道,既然是诅咒,那总有打破的可能性,尽管微乎其微。

  可总不能因为机会渺茫,就这么放弃了啊。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霁月说道,“要是小薇儿和你生在一个时期就好了,至少那时天地灵气都还纯净充裕,奇珍异宝也比现在多得多,八方医道正值鼎盛阶段,或许还能有办法为她续命。阵师一道也正值枯木逢春的时候,她肯定能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顾怜就又想把云薇带回金陵皇城了,如果云薇不答应,他就从金陵皇城给她把药送过来。一旦回家,他肯定会帮她寻医问药。

  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这两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他要把云薇的性命交给未知的明日吗?

  顾家年轻气盛的小少爷怎么愿意接受灰暗的现状听天由命!

  云薇的性命就交由他来想办法延续!

  顾怜叉腰仰天呐喊:“去他娘的诅咒,小爷偏不信这个邪。”

  少年郎的活力又回来了。

  霁月被吓得一头钻进水里,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抽风的顾怜。

  “少年郎你搞什么鬼?”

  顾怜摆摆手跑出小院:“我要去干大事了。”

  霁月:“……”

  霁月道:“你怕不是要去作妖……”

  少年郎呦,讲道理,作妖可以,但千万别作死啊。

  云薇端着一杯清茶倚着门框看着顾怜的身影,不知为何,积压在心头的一股郁结之气就渐渐消失了,好像被顾怜带走一般。

  直到少年郎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云薇才放下空茶杯,回到屋内继续工作。素白的手指掀开一页页古旧的书卷,云薇怔了一怔,这些来自阁楼内的书卷上仿佛仍旧残留着云涟漪的气息。

  几乎每一页上都留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哪里的阵纹有问题,哪里可以尝试更改……种种大胆的猜测,云薇以前简直闻所未闻。

  云涟漪着实是一位奇才。

  纵然云薇不曾亲身参与过阵师阁的复建,她也能想象出这件事对一位人类女子来说有多么难。可阵师阁终归活在书卷里,而非她眼前。然而云涟漪对阵师一道的执着,她却亲眼目睹了。

  云薇自问她没有云涟漪的那份大志,阵师一道兴盛或者衰败都与她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如果她注定要和云涟漪一般年纪轻轻就迎接死亡,那么在她死之前,她希望乘着先辈们的东风,攀上这条大道的顶峰,领略哪怕一次山顶的雄奇瑰丽风光。

  一如她幼年时所想的那样。

  这是她的夙愿。

  无关其它。

  亲情,友情,爱情,她都不需要,她需要的仅有不断前进。

  哪怕她会因此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云薇伸手死死扣着心口,想让骤然加快的心跳平稳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疼痛感几乎要剥夺她的神智,可她依旧没有乖乖地回到床上好好休息。她趴在桌子上,费力地翻过一页又一页的书卷,宛如身处荒漠的旅人渴求着绿洲的水源一般。

  此刻,她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的目光看着的终于不止是眼下的困顿,还有那梦寐以求的,可以被期待的……明天。

  于是之后的一段日子,云薇一头扎进了书卷里,除非有要查阅的典籍,否则她就不会踏足小院外的任何地方,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进行着月下美人的防御阵图研究,就连话也变得更少了。

  顾怜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东西,一天下来经常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他还不仅在家里忙活,这两日开始总往外面跑。

  云薇不约束他,霁月可好奇地头大,每次好不容易守株待兔等到了顾怜,顾怜都神经兮兮的晃晃手指,任凭霁月他老人家如何对其威逼利诱,顾怜愣是咬紧了牙关一点儿内情都不透露。

  霁月看了一眼埋头苦读的云薇,算了,这位更问不出什么来。

  现在的小崽子们,一两个的都有主见的很。

  所幸顾怜每日都能坚持带着云薇吃饭,一日三餐偶尔还加上顿宵夜,到了时辰就积极监督云薇入睡,不至于让云薇废寝忘食。

  云薇已经认清现实,在这些事上,从不与顾怜浪费时间。

  虽然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美味,可顾怜仍旧心心念念着云薇的厨艺,一到饭点儿,他就会在饭桌上唠叨,但云薇十分无情,从没有妥协过。以至于顾小少爷吃了小半个月的北城酒楼。

  “你不如多给他点儿钱,让他出门自己觅食,我觉得他可能会更享受路边小吃。”霁月忍不住给云薇出主意,意外的,云薇采纳了。

  云薇的耳根子暂时的清净了几天。

  顾怜对小巷外面正对的一家包子摊情有独钟,而街道尽头的粥铺更是独得顾怜称赞,乃至隔壁街上李阿婆的酱菜,也在顾怜的择食范围内。因此,云薇家的厨房多了三个容纳酱菜的坛子。

  今日的早饭,就是小笼汤包,配小米粥,外加酱萝卜。

  云薇对这三样吃食不怎么反感,但是要说多喜欢,倒也没有。

  她甚至打算把小笼汤包分一多半给霁月。

  可顾怜不同意。

  云薇每分给霁月一个小汤包,顾怜就从自己的早饭里补两个给她。云薇若是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来,顾怜就眨巴着眼,委屈巴巴地装可怜,直到她把所有的碗盘吃空,他就会教育她:“我没有买很多了,大叔告诉我,就这些包子,八岁的小孩都能吃下。”

  “你瞧,我吃了你的四倍不止。”顾怜说着指了指自己。

  少年郎凭着良好的口才迅速的结交了包子摊大叔,并每天都能获得热情大叔额外赠送的一笼屉小汤包,听说顾怜是给家里带饭,大叔偶尔还会笑得促狭:“你家那位挑口,莫不是害喜?”

  作为一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金陵好儿郎,顾怜当然知道害喜的意思,可他觉得只要他和云薇说了这件事,他估计根本活不到回家的那一天。最不济也要被云薇打入冷宫,那太惨了。

  所以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日落西山的时候,顾怜顶着一头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出了房门。不过他的神情却是与落魄之样不同的激动。激动的少年郎一心想分享他的喜悦,风风火火地往云薇房间跑,一个没留神就一脚踩上正在走廊晒太阳的霁月的尾巴,徒留霁月吱哇乱叫。

  “云儿,云儿,我想出来啦!”

  云薇被惊得手一抖,幸亏她及时稳住,才没毁了今天的心血。云薇稍显不悦地抬头看过去,却罕见的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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