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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 但以一试


  “病着的人胡乱说话有何不妥么?”

  初一听闻蝴蝶谷三字,燕巫心觉得耳熟,细想就无所得。也许不知何时听过吧,世上怪诞的流传太多,大多以讹传讹,图个乐子。

  尧椹颔首同意,“其实没什么不妥。能使得他失去意识尚且念念不忘,想来这地方干系重要的人。或许,事关心上人。”

  尧椹的猜测可能为真。燕巫心听得无端生起不痛快。尧椹这老狐狸,拿这话来刺她。

  “还请尧神医接着说,他可还有其他不对劲?”

  尧椹却是摇了摇头,“你先细细看看他的病症。容我稍后再说。”

  老狐狸卖起关子。

  燕巫心只得转过身,假装起正经模样,查看穆閻的胸膛上杂乱不堪的斑纹。

  其实她的心情并不轻松。活得这般大,第一次使得别人中蛊,虽不是她的主动施的蛊,可他喝了自己的血,变成这副模样,她的心注定不能平静。

  活人稍被虫蚁叮咬,肌肤轻易会留痕迹。穆閻也算被虫子祸害,虽说在体内,但难受只强不弱。此刻他的胸膛,便是红且肿,纹斑所在,色泽更是肿且黑。

  蛊虫游走于经络中,周身皆可到达。穆閻只胸膛严重,其余看着无恙,足可见尧椹医术高明,生生逼得蛊虫集于一处。只是心脏乃人的基本,尧椹如此也是冒险。

  燕巫心被自己身上的蛊折磨多年,对其还是一知半解,师傅有言,这蛊只能驱逐,不能强行扼杀体内。如不然,便得入瓮炼作蛊人,方能有一线生机。

  穆閻身上的蛊既然来自于她。若以外力去绞杀他体内的蛊,大概下场也就蛊毒散尽,药石罔效了。

  外界传言,穆盟主中的苗疆妖人的子蛊。所谓子蛊,大多还有母蛊,只要取得母蛊,施以运用,便能引出子蛊。另外,也有些许蛊,母蛊与子蛊相连,只要母蛊亡故,子蛊自会死去,然后服用相关药物,便能清除蛊毒的不良影响。

  极为可惜,她身上的蛊来历不明,特征与寻常的蛊并不相同。她死了,穆閻大概也是不能好。她身上的蛊轻易也取不出来,否则也不会徒使木关山各位师长操心多年。也就是说,希望强行自她身上取出母蛊来救穆閻,大概她会死,穆閻也得陪葬。

  如今想要对穆閻施救,法子必然有。以正当法子引出他体内的蛊虫即可。可是以她如今的本事,彻底逼其出来,没这能力就是。起初,她以为穆閻有一身功力护体,若蛊虫压制在四肢,她倒可以试上一试。可如今,大动作只会逼其彻底窜入心房。

  不管如何,希望是有,只看他们的造化。但她眼下可以替他施以秘法缓解疼痛。

  她叹了口气,秉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重新看向尧椹。“我已经看过,请说吧。”

  尧椹点头,接下来只能以非常之法了。也不急于一时,便开始给她讲起一些时日前的事。

  穆閻自凤棉山庄被屠杀的第三天就陷入了昏迷,呼吸孱弱。

  穆家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以重金去请来高人为其医治。先是有名的郎中来了一批又一批,后来江湖神算子也登门了一茬又一茬。

  郎中给出的诊断无非是伤势过重,走火入魔。神算子捏着几根胡须定论是妖邪缠身。

  都是一些胡说八道的!

  穆家主事几个和盟主的表小姐褚瑜商量了无数次,决定派人去敲开同一条街的尧大神医的缙云庄大门,请其来救治。

  尧椹当时并不在金陵。他们便求缙云庄管事的代为通报。奈何尧椹当时另有要事,并不想接下求医帖。

  穆府多次上门都无果。

  一直过去两个多月,才收到尧椹的回音。

  尧椹还是来了。一身白衣,儒雅俊朗。

  他给穆閻把过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下了个模糊的结论,蛊毒。这个结论,与穆家人心上原本的猜测贴合。必然是那个妖女下的蛊!

  尧椹发现,穆閻身上所中的蛊虫随着周身血液循环,逼近了心脏处。好在他的功力深厚,及时护住心房。只是这蛊在体内分泌着丝丝缕缕的毒,天时日久的侵蚀躯体内部。如此这般,内力再是浑厚,也抵不过消耗。油尽灯枯早晚的事。

  尧椹不善蛊毒。他没法给穆閻疗治。身为医者,吊命这还是精通一些。

  将闲杂人等都请出去之后,他解开穆閻的衣袍。此时穆閻的身上布满了红紫斑纹,尧椹看得眉梢一跳。他以银针快速轻点了一处斑点,但不曾扎破皮肤。针尖处传来轻轻的蠕动。他蹙起眉,觉得有些怪异。似卵非卵,似虫非虫。好不奇怪!

  他继而拔出了几根银针,快速点进周身几处大穴,徐徐输出内力,顺着合并的两指压在他身上。一通动作,床上的穆閻眼皮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三两下,如此而已,没能醒过来。而他身上的斑纹慢慢收缩,退据胸膛一地。

  尧椹抓起他的手臂,又把了一回脉搏,觉查他的脉息平稳了少许。这才唤了穆府的人来作交代。

  “我以银针封住了他心脉,减缓了毒素运行。这是我开的药,早晚一次。虽不能解毒,足以保一段时间内性命无虞。”尧椹留下了最后的话,便离开了穆府。

  尧椹开出的这一剂药,与救活燕巫心所吃的,完全相同。穆家人一直遵照医嘱,给穆閻服药。如今看来,这药对穆閻来说却没有燕巫心这般有效。

  本该同一种蛊虫,况且燕巫心身上的是母蛊,穆閻所中的不过是子蛊,如今燕巫心醒过来,行动正常,而他情况愈发严重。何以两人区别如此大?

  “有些时候冒险免不了,你若有方法,不妨放手一试。”尧椹积极鼓励她。

  看起来他对她抱有莫大信心。燕巫心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她燕巫心学艺多年,阅览书籍诸多,书中所记的法子多种,必有一种适合运用。而她本是缺少实践,先前得大师兄悉心教导,见了真正的蛊术。试验一番,也许另有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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