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往事
由于体内伤残积淀刚刚已被君楚战给治好，老和尚此时自己走到了凤皇身边。
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凤皇的面容，手中灵力不断修补着凤皇身上的伤痕。
看着凤皇的神情，宛若长者看着自家小孙儿，慈爱宠溺……
宋瑾瑜的手被君楚战拽的死紧死紧的，君楚战这货又不知道什么毛病犯了?
但宋狗蛋倒也没有将手给抽开，任由他拽着。
看着圣佛殿的前任至高圣佛与凤皇，倒像是被亲情所羁绊的祖孙二人。
宋瑾瑜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可否讲讲凤皇这孩子的爹娘？
他有心魔，至今仍一直被心魔所折磨着。不晓他的从前，我二人亦不知该如何带他走出来。”
老和尚的眸中明灭不定，过往如同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伴随着他沙哑的声音，开始诉说起从前。
“凤夙是我捡回圣佛殿的孩子，天资卓绝。
年仅二十六岁，便踏入了玄皇境五重天。
乃是我圣佛殿前无古人的第一人，更是西天众人眼中的小圣佛！
原本，贫僧也以为，待我千百年圆寂之后，这圣佛殿的大梁可能还得他来挑。
但终其一生，我算漏了一件事，‘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凤夙这孩子，不仅天资卓绝，修为骇人，还偏偏长了一副风流倜傥的样貌。
他二十六岁那年，第一次作为圣佛总殿的圣子，去人世间参与祭祀，便引起了世人的轰动。
红尘几多折，他的气度容貌被誉为世间最美的情郎……
在圣佛殿，这本是禁忌，但西天众人之口悠悠难堵，也就由他去了。
只要凤夙一心向佛，终究是没什么的。
但偏偏，他还是终难逃那一劫……
不过二十九岁之龄，凤夙已是玄皇境八重天的修为。
一次去人世间的历练，他结识了个姑娘，名唤晚音，也就是凤皇他娘。
凤夙身为圣佛殿的崇高圣子，竟然想着将这名女子带入圣佛总殿来，当时，我是决计没有同意。
只一心觉着是那世俗女子乱了凤夙的佛心，于是集整个圣佛殿之力，对那名叫晚音的女子进行了追捕。
但凤夙一心护着那女子，甚至不惜叛出圣佛殿！
他与那名女子，在人世之中度过了三年……
这三年内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但凤夙再来拜会我这个师尊的时候，已是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正是凤皇。
凤夙早已是圣佛殿的一方信仰，他回来后，被我限制了行动，呆在在这灵山之巅做一个精神象征。
他怨过，恨过，却也对我这个师父无话可说!
那数年里，凤皇便是在圣佛殿中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直到有一天，那名唤作晚音的姑娘追来了灵山脚下……
从她出现在灵山脚下的那一刻开始，凤夙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时刻都跟随在贫僧的身边，乞求放他去与那女子见一面!
凤夙代表着的是圣佛殿的脸面，这般犯戒的事情，又怎可放他去灵山脚下，丢尽我圣佛殿的脸面？!
因此，我自然是不依的。
但万万没有想到，那名唤晚音的女子，远比我所想象的要执着坚毅。
我圣佛总殿，立于灵山之巅的万米高空，寻常没有修为之人是死都上不来的。
但那女子花了七日光阴，一根悬索，一柄匕首，身上背了些干粮跟水，便凭一己之力差点登上灵山之巅。
在灵山之巅的钵盂处，她终于没能坚持住，失手滑落了下去……
然而，就在那时，原本被我困于禁室的凤夙，突破了禁制，往灵山外飞去。
于半空之中接住了那名女子，一人渐消憔悴，一人满面风霜，却是凤夙他毕生所求!”
“诶！”说到此处，老和尚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凤夙出了灵山，着一身袈裟在外，抛头露面地怀抱一名女子。
于圣佛殿的信徒及世人而言，又是何等的不敢置信？丢的终究是我圣佛殿的脸面！
凤夙将那名女子接到了灵山之巅的圣佛总殿后，凤皇这孩子他们一家也算是团聚了吧。
当时我于心不忍，一直搁置此事，但也不过拖延了数日光景。
圣佛殿除我圣佛总殿外，还另有其十八分殿。
年轻一代的精神信仰，圣佛殿圣子被一世俗女子所玷污了，这岂可忍之？
不出三日，十八分殿的分殿活佛，便来到了灵山之巅。
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圣佛殿的信仰不容有损，这世俗女子必须死！
于贫僧而言，一边是兢兢业业了一生的圣佛殿，一边是亲手养大的徒儿，终难抉择。
只能任由十八分殿的殿主在这灵山之巅，将那名唤晚音的女子给活活打死了……
中途，我亲眼看着凤夙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前去，又被灵力给冲击到边上!
全程，凤夙不止一次地求我这个师父，而我终究是无动于衷……
后来，我在想，当时最大的阴差阳错大概是凤夙的修为吧，卡在了玄皇境八重天巅峰，不敌那十八位分殿殿主。
彼时的我，身为圣佛殿至高圣佛，在这件事上实在是无从偏颇。
若是当时凤夙的修为能有玄皇境九重天，按照他的性子，势必是要跟那些分殿殿主拼个你死我活。
不说能敌得过，但至少能护住他心头女子的性命，亦能免去后来这三方天地的劫难!”
又是一声叹息，老和尚不再多言，只不间断地往凤皇体内输送灵力，不断修复他身上的伤痕。
虽然老和尚说了许多，但宋瑾瑜还是有的地方不太明白，欲言又止。
老和尚体内的暗伤已然恢复地差不多，只一个抬眸，便仿佛有三千慧根，道：“施主有话，但说无妨。”
宋瑾瑜在老和尚的目光之下，不由自主地跟着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佛礼。
“我想知道，后来凤皇怎么会小小年纪在无尽森林之中当雇佣兵；还有大师你，为何会被囚禁在这水潭之下？”
虽然这些在此时看来，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但宋瑾瑜想抓住所有能帮凤皇驱逐心魔的细节。
老和尚的目光全部落在凤皇身上，柔和而又慈爱，有些嘶哑的声音继续开口，讲述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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