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求援
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都是胆大妄为的。
韦恩是其中之一，苏茜也是。
她站在窗台上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想探头看一看风景。
只不过生理上的反应还是无法控制的，韦恩在空中飞荡的时候甚至看到她的眼皮都在发抖。
“啊~”
看着韦恩的身体从自己眼前飞过，苏茜惊呼一声，音调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幸好韦恩的反应慢了一点，不然可能真会被她影响一下。
“你没事吧，我...抓着我的手。”
苏茜扭头看着挂在窗台上的韦恩，竭尽全力蹲下想要施以援手。
不过被韦恩拒绝了：“你乖乖站好别动，不用管我。”
说着他做了个引体向上，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窗台上开始观察这面落地窗。
窗户极大，最边缘的两扇中间靠上的位置有着明显的缝隙，而且上面那层的颜色也稍微更深一点。
“遮阳板？这是什么设计。”
韦恩小心翼翼地朝苏茜那边移动，靠近她后将她摁在玻璃上，免得掉下去，然后伸手去触碰那条可用肉眼看到的缝隙。
从外面触摸玻璃，韦恩并没有摸到圆润的切口，反而非常平整。
这说明窗户不是朝里面开的。
韦恩努力观察，也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开关样式的东西，不禁有些恼：“特么的，这些有钱人连个窗户开关都懒得装吗？”
说着，他用胳膊压着苏茜，张开手收回斧头，准备将窗户撬开。
苏茜之前便见过韦恩收回斧头，此时再见也没那么惊讶了，只是皱着眉头，好似欲言又止。
韦恩调整位置时看到了她的表情，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害怕了？”
“不是。”苏茜摇摇头，冲窗户努嘴道：“我知道你不打破窗户是怕整面窗户全部碎掉，但你为什么不打碎那一块能打开的窗户呢？”
韦恩抬头瞧了一眼，丝毫不觉得尴尬，点头赞同道：“有道理。”
距离地面如此之高，韦恩丝毫不担心打碎这么小一块玻璃的动静会传到楼下去，抬手便是一斧砍在那块遮阳板的正中央。
玻璃的材质有些奇怪，韦恩这一斧子并未将其打碎，反而劈出了一个大口子。
“咦？”
韦恩看到后心生一计，拿起斧子当玻璃刀的用，想将自己倚靠着的这块玻璃切开。
利维坦战斧的锋利程度不比玻璃刀差，玻璃被冰冻以后反而更容易切割了。
嗤嗤嗤的声音响起，很快韦恩便在玻璃上掏出一个洞来。
苏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韦恩一把推了进去，韦恩自己也扭动身体钻了进去，中途还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
些许小伤，韦恩毫不在意，还探头朝外面观望，看看警察们有没有散去。
“韦恩，现在怎么办？”
苏茜柔弱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迷茫。
“现在？”楼下的警车和救护车数量很多，一时半会估计很难从这栋楼出去了。
除非...
“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我找人来接我们。”
有了九头蛇的关系，不用白不用不是？
韦恩立刻拨通了西特维尔的电话。
西特维尔似乎在玩手机，电话刚响便接通了：“帕特里克特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光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
韦恩没理会太多，直接说明了问题：“我在纽约惹了点事，你过来帮我摆平一下。”
这命令般的语气让西特维尔一阵不爽，可又无可奈何。
韦恩甚至都不需要说其他威胁的话，他都必须乖乖照做。
“告诉我你的位置，并简单说明一下情况。”
西特维尔说完后轻轻叹息一声，搞得韦恩差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的回答却没有丝毫延迟：“有个人想刺杀我，被我找到了。本来想杀了他来着，结果不小心误伤到了一个人。现在楼下全部是警察，你过来带我出去吧。”
西特维尔轻松下来，本来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
等韦恩告诉他具体地址以后，他便动身赶了过来。
路上西特维尔思考起韦恩的事情来。
他是极不情愿来做这种事的，无论是神盾局特工西特维尔还是九头蛇成员西特维尔都不愿意。
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去拒绝。
神盾局方面，弗瑞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对韦恩青睐有加。
九头蛇那边，皮尔斯和马利克也是铁了心要招揽韦恩，甚至不惜暴露的风险为他寻找怀特霍尔的踪迹。
偏偏韦恩还掌握着他们的身份信息。
皮尔斯为什么不选择强行控制韦恩？反而要使用怀柔的方式？
这是一个极其困扰他的问题。
时间在思考的过程中飞速流逝，毫无所得的西特维尔耳边传来队员的声音：“长官，到纽约了。”
西特维尔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朝飞机舱门处走去。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搜查证和拘捕证明也已经签好字放在车子上了，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他的助手并不是九头蛇，而是一名刚刚从特工学院毕业不久的稚嫩特工。
他对于西特维尔这个在后方运筹帷幄的人非常崇拜，只是不知道当他了解西特维尔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做的不错。”西特维尔点头称赞：“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行走在太阳之下，但幸运的是，我们能够为自己制造一个太阳出来。”
特工认真聆听西特维尔的教导，脸色变得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无论如何，那颗太阳都会照耀着我们，关键在于我们该如何使用它，建立优势。”
西特维尔是个九头蛇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方方面面都是坏的。
这世界就没有彻头彻尾的坏人，那种人根本不存在。
他在神盾局里名声还不错，主要就是因为他在教导这些新手特工时表现很好，教给他们的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长官，我们去帮助的这个特工是几级的啊？”
上了车以后，西特维尔的助手罗杰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
“等级并不重要，不过他对神盾局确实很重要。”
西特维尔沉声说道，内心虽然气到爆炸，但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痕迹。
罗杰没再问了。
他虽然是个新手，但了解神盾局的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原则问题。
他们是从布鲁克林附近下的飞机，很快便赶到了地狱厨房。
如韦恩所想的，整栋公寓楼都戒严了，外围贴着封条。
车子被两名警员拦下，一人凑上来敲打车窗，罗杰直接拿出准备好的证件交给了他，又拿出两个甜甜圈递了出去：“大晚上的还忙着办我们的案子，累坏了吧？差点东西吧。”
警员没接，审视罗杰一会才开始观看他拿出来的证件。
“国土安全局？他国间谍？”警员看着这些被NPYD盖过章的文件，一时陷入犹豫。
“这不是CIA的工作吗？你们国土安全局也会管这种事情吗？”
警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一边招呼同伴叫来警长，一边随意问着。
罗杰听后笑了笑，歪头问道：“你是觉得我拿给你的逮捕令和搜查令是假的？”
警员脸色立马变了，眼神闪烁几下，摇头赔笑道：“怎么会，就是随口问问，好奇而已。”
国土安全局的职责很多，但大多针对的是恐怖主义。
像抓捕间谍这种工作一般是由CIA和FBI来做的，和国土安全局的关系有点远。
副驾驶的西特维尔见罗杰有可能把事情变得复杂，便探头对外面的警员说：“这次任务是需要国土安全局和CIA协同完成的，我们要面临的敌人很可怕，相信你也明白，对吧？”
警员见西特维尔的谈吐便知道他的等级不一般，秒变严肃，点头说：“明白，我这就叫警长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有些骄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声音的源头是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口中还叼着一根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他一过来便直接夺走了那名警员手里的文件，在路灯的照耀下随意翻看着。
那名警员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愠色，不过并未发作，不服气地扭头走了。
这给了西特维尔一个信息：这人根本不是警长，但难保不是什么警队的风云人物。
“国土安全局？这种小事也需要出动你们？”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嘲讽道：“你们没带海岸警卫队过来吗？哈哈。”
西特维尔听后笑了，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后座的车门立刻被打开，五个枪口在车门打开的同时全部对准了这个男人，吓得他烟都掉了，正好落在搜查令上。
“你要的海岸警卫队来了，国民警卫队在后面，你要和他们聊聊吗？”
西特维尔的语气略显嘲讽，不过表情却是一本正经。
男人反应过来时受伤的搜查令已经被烟头烫了一个洞，他顿时尴尬地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你损毁的，由你去补，没问题吧？”
说完后罗杰便驱车闯入了警戒线内，之前和他们交流的警员也朝里面高喊：“自己人！放行！”
汽车停在公寓楼前，车子里的特工们瞬间窜了出去，动作迅速且干练，比起训练有素的士兵还要英姿飒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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