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消愁
“你要是有意向的话具体合约细节后续会和你接触，要是没意向我说再多也没用，是吧，邢先生。”
杨落这次主要是冲着林辉来的，邢月初是顺带，以她的段位，平时接触的都是一线艺人，能聊这么多已经是给面子。
“行，我回去会好好考虑。”邢月初点了点头，倒了杯茶低头喝着沉思。
看向林辉，杨落道：“林先生，你……”
“我愿意签约。”没等她说完，林辉很直接答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三部男主！”
“咳咳咳！”边上的邢月初被茶水呛到。
狮子大开口，大哥，你是真敢说啊！
“凭什么？”杨落没有拒绝，而是反问。
“我的合约签十五年，凡是公司给我安排工作所赚的钱我只要一成。”
邢月初一惊，十五年合约，这和签终身没有区别了，人生有几个十五年？
后面赚的钱还只要一成，简直就是白打工，图啥？
“不够！”思索一番，杨落缓缓摇头道：“年轻人想红是好事，但最好是一步步来。”
“你的潜力不错，将来可以边搞音乐边走综艺。唱而优则演，等红了之后在拍戏也不迟。”
似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林辉认真道：“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讨价还价，提高要求的资本。”
杨落白眼，仿佛在说，那你还说？
她刚刚还以为林辉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红想疯了的新人。
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那么蠢。
“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林辉竖起一根手指，盯着杨落道：“一个月后我们再谈合约，我相信你会认真考虑的。”
现在的他只是有两首不错歌的新人，人家疯了才会承若让他演两部男主。
但我不是明星才刚播出，还有第三期，第四期……第九期，他会给她惊喜的，等节目走完，才是他这柄利剑出鞘的时候。
只是思考两秒杨落就知道林辉的意思，只见她玩味一笑：“我现在给你的合约是签十年，七三分成，出道后公司会帮你发专辑，上综艺。”
“如果反响好的话，明年开演唱会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你坚持一个月的话，那一个月后你要是事与愿违，我这边就不是这个价了。”
“当然，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公司的目的也是为了赚钱，一个月后你展现出的价值够高，合约就往上加嘛，简单。”
两人的话相当于对赌协议了，一个月林辉要是废了，那现在的合约都拿不到。
他要是靠自己的能力大火，那易行娱乐会给他升级合约。
这中间没有谁欺负谁，大家公平利益交换。
林辉起身，伸出手笑道：“杨姐真是敞亮人，一个月后见。”
杨落握手相视一笑：“现在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希望一个月后来找你的是我，不是我们公司普通经纪人。”
“邢先生这边的话可以思考一周，一周内给我答复，可以的话找好律师，我们商量合约细节。”
留给两人一个宽阔的背影，杨落走了，仿佛来这里就是吃顿饭，然后顺便和林辉两人签个约。
“你有点冲动了。”邢月初看着林辉，语重心长，“十五年合约，九一分成，要老命啊！”
“我不傻，不是说了吗，只是公司安排的业务是九一分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艺人要是有自己的资源就不会加入经纪公司了，虽然能赚外快，但大部分业务还得公司提供。”
透过玻璃窗，林辉开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淡淡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够用就行，计较这么多干嘛？”
九一分成不是贸然提出的，不加重筹码，人家能松口吗？
对他来说回地球是大事，钱不钱的不重要，而且以他的能力，想赚钱大把的机会，别的不说，卖一首歌就能赚不少。
地球那么多小说歌曲，随便让陈狸弄点过来，一辈子吃不完。
见林辉坚持，邢月初没在说什么，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莫逆那种程度，好心提醒一句就算了，具体怎么样看他自己。
……
晚上，我不是明星第三季录制开始，上一期李海淘汰，这期又有了新人加入，来人是个宝妈，出道几年一直没混出头，父亲是二人转演员。
按照之前的排练，邢月初表演的是一出哑剧，看得观众莫名其妙，耐心看得人不多。
其余几人都是唱歌，助唱嘉宾咖位一个比一个大。
林辉上期第一，这期最后一个出场。
“林辉，这次还是唱原创？”主持人明知故问，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展现机会。
“对！”
“还是没有助唱嘉宾？”
“有！”嘻嘻一笑，林辉从口袋里拿出口琴，“这次是它。”
上次是吉他，这次是口琴，死活不请助唱嘉宾，这是打算把节目白嫖到底啊。
“那你这次演唱的歌曲是？”
“消愁！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消愁！”
“行，那我们就听听你这杯酒怎么样。”
工作人员般来圆凳，固定好话筒，舞台灯光一暗，林辉坐好好背后大屏幕上黑底白字浮现。
歌曲：消愁！
作曲：林辉
填词：林辉
演唱：林辉
填词作曲演唱都是一个人，林辉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都穿越了，还要什么脸，干就完了。
口琴放在嘴边，悠扬中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传出，前奏只有口琴。
毛不易的歌一直都有种让人安静的力量，吹了几十秒，观众正听得入迷时，林辉开口：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的唱着那苦涩的歌”
“听他在喧嚣里被淹没”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
林辉开口，邢月初听得头皮发麻，今天彩排的时候他已经听过了，但这时候在听，一样觉得震撼。
这小子简直就是怪胎，身在富贵之家，但写出来的歌全是苦，让人听了也一起苦。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八杯酒，一杯比一杯苦，让人不禁怀疑，他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被社会毒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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