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元朝的汉人
微风吹拂，青草摇曳，无数的牛羊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啃食青草，远处，漆黑的房屋好似被大火烧过一般，只剩下残垣断壁，还立在青草中，竭力抵抗着岁月的侵蚀。
更远处，在那绵延的山脚下，袅袅青烟从零星的茅草屋里面升起，跟傍晚的山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古明欣赏了一会美景，问道：“这是哪里？大草原上？”
祭坛回答道：“中原腹地。”
古明笑了，打趣的说道：“祭坛你也会开玩笑了，中原腹地能看到这么多的牛羊？还这么一本正经的，下次想开玩笑的话，找个好点的理由。”
祭坛认真的说道：“祭坛没有开玩笑，这就是中原腹地，大都城外。”
古明傻眼了，半晌才说道：“祭坛你没开玩笑？大都应该是元朝国都才对啊，外面应该都是良田才是，怎么会是草原？”
祭坛说的很详细：“因为没有农夫耕田，大都里面只有少量的汉人官员，没有农夫，其他的汉人在修建皇宫。”
说着，好像要佐证自己的说法一样城外的草地逐渐变成透明的状态，露出了下方那皑皑白骨。
“这……这些，都是汉人？”古明声音都颤抖了，放眼望去，入眼处所能见到的所有草原，下方都埋着白骨，整座大都，都好像是修在白骨之上。
“是的。”祭坛将影像切换到全国各地，到处都是荒芜一片，所有的城池之中，都是都是蒙元人在主导，即使城池里面有汉人，住的也是跟牲畜一样的地方。
城外，只要是水草茂密的地方，下方无不是埋着汉人的尸骨，古明也看见有蒙元人持着弓箭马刀，逼迫汉人挖坑，而旁边就放着汉人的尸骨。
甚至，古明在一闪即逝的某座城池中，看见某个高官在宴请宾客之时，直接将活生生的女子端上桌子，然后拿着刀子切割分食。
蒙元人骑着马，将汉人如同野兽一般追赶，让他们四散而逃，他们则在后面弯弓搭箭，如同狩猎一般随意射杀。
一幕幕的惨状，一幅幅的图像，都以汉人被屠杀、凌辱为背景，供蒙元人享乐、发泄。
古明看得睚眦欲裂，眼中泛起无边的杀意，恨声问道：“这就是元朝？”
祭坛回答道：“是的，而且只是一隅。”
古明：“你先前投影的祭坛在哪？”
祭坛：“在一个汉人手上，可是他没有东西可以献祭。”
古明阴沉的点点头，咧开嘴，洁白的牙齿反射着寒光，说道：“送我进去！”
祭坛：“好的，主人。”
祭坛燃烧本源，强行将古明送了进去，空中，只留下古明充满杀气声音在回响着。
“我要亲自去看看，不然，我怕我杀起人来会心软！”
……
古明站在一条田埂之上，此时田里的麦子已经开始发黄，跟不远处碧绿的青草形成鲜明的对比，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丝丝牛羊特有的腥臭味。
几个汉人农夫在田间辛苦的劳作着，他们对站在田埂上的古明视而不见，这是古明特意用神袍的隐身功能隐去了身形。
古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几人，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是在重要部分围着一块麻布，常年暴晒的皮肤黝黑中泛着暗红色。
瘦弱的身体使得全身的骨头都看的清清楚楚，背上到处都是鞭痕，皮肉翻滚清晰可见，可见抽他们的人一定是下了死力气的。
他们的表情不是疲惫和辛苦，而是一脸的麻木眼神也是浑浊而无神，丝毫没有即将收获的喜悦。
古明深吸口气，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小小的村子，大多数都是茅草屋，只有寥寥几间用砖块砌成的豪华大宅。
最后看了眼依旧机械的在田里劳作的人，古明强忍着心头的杀意和悲哀，迈步往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里面很安静，或者说死气沉沉，古明耳朵好使，能听见在那几座大宅子里面，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古明抬头看了看，太阳正当空照耀，心头杀意又深了一层，众所周知，蒙元人的数量，还没有汉人的百人之一那么多，那么，此时在宅子里面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汉家女子。
古明的确是可以提剑将里面的人全部杀死，到哪这一片大地上，每时每刻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古明哪里杀的来。
“嗯？”古明突然眉头一皱，看向村子边缘的意见茅草屋，里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声音中蕴含着极度的痛苦。
古明走过去，发现一个瘦弱的男子，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双拳紧握的盯着大门看着，一副随时冲进去拼命的架势。
古明看着他微微颤抖着身体，在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听到了产婆指导孕妇的声音，这才知道，里面有女子正在分娩。
虽然这样做有点失礼，但古明还是决定等一等，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至少，能够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不多时，一个幼嫩的哭声从那间简单的茅草房中传了出来，男子身体剧烈的一抖，红着眼睛，气咻咻的推开门闯了进去。
很快，大汉拎着连身上的血液都没有擦干的婴儿走了出来，身后，是那个女子虚弱的哭喊、哀求的声音。
男子一言不发，满脸通红的拎着孩子，径直的往后院走去。
古明看到这里，已经想到了男子要干什么了，满脸苍白的看着男子，踉踉跄跄，双腿发抖的跟着男子往后院走。
在后院靠近茅房的地方，有一个深度一米左右的坑，看坑里面的土的干燥程度，古明肯定，这个坑起码已经存在好几个月了。
男子走到坑面前，直接将孩婴儿扔了进去，然后用锄头将坑边上的土重新填回坑里面，他动作很快，所以古明很快就听不见那个婴儿的哭喊声了。
古明木然的站着，看着他讲那个坑填满，然后用力的踩实，这才放下锄头，走回前院里面。
他走的很慢，好像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一样。
古明也慢慢的跟着他往回走，他现在脑子里面很乱，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救下那个婴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但当他想出手的时候，却硬生生的停下来。
他想起了那个被捆在案桌上，被当成食物吃掉的女子！
想起那些被当成野兽随意杀掉的汉人！
想起城池外那些茂密的草原地下那些皑皑白骨！
想起蒙元人以不到五十万人入主中原，当时汉人大约有一亿，等到元朝末年，已经只有4000多万！
虽然他是个婴儿，但他是蒙元人的婴儿！
跟着男子回到前院，虚弱的产妇在产婆的拦截下，依旧走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面，见男子一个人回来，顿时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瘫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男子俯身抱起女子，恨声说道：“别哭了！那是畜生的种！长大后也会变成畜生的！
现在杀掉了，以后我们的孩子，才是人！汉人！”
抱着女子走进房间，男子又重新走了出来，拿着一块麻布，里面包着十来个鸡蛋，感激的说道：“麻烦刘婆了。”
刘婆很自然的接过鸡蛋，笑道：“没事，我先走了，你婆娘这些天别让她见风知道吗？”
男子点头说道：“晓得了。”
此时古明已经离开了村子，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心中的杀机沸腾的无与伦比，他凝视村子，对着祭坛寒声说道：“祭坛，我忍不住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毁灭点什么！”
祭坛：“那就不要忍，主人只要过得快意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古明点头，说道：“那好，祭坛，给我燃烧本源，找一个有战争机器人的未来世界。
无论燃烧多少本源，都要找到！该死的蒙元人，每多活一秒，我都觉得是对这世界的亵渎！”
祭坛：“好的，主人。”
一股直径超过十公里宽，只有一米高的本源出现在祭坛上空，轰然燃烧，古明也没有说什么，依旧眼神冰冷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超过百万光点从祭坛上空被洒出，向着无数世界投影而去。
少顷，祭坛说道：“找到了，一个迈入星际时代超过万年，占据了一个直径超过三十万光年直径的星系的人族势力，如今正是上千势力打成一团的时候。”
“很好！”古明很满意，吩咐道：“找个快死的、能拿得出大量战争机器人的老家伙，直接将祭坛缩小了扔到他身边，我要亲自跟他谈。”
祭坛：“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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