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临危受命 又知天命
退朝后，秦桧出了皇宫，六神无主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自从做了官之后，就和小婷从陈府搬了出来，在东京一偏角地段，租用了一个的小小院落。
就连那正门上的门匾都是自己找了个残木充当，雕刻上秦府俩字，再由小婷刷上红漆。
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秦桧感叹自己真的是太穷了。
虽说已入朝为官半年有余，可一个不得事的七品官员俸禄，除去和小婷两人吃喝日用，在给各位大人送礼的人情往来，基本所剩无几。
送出的礼品也多是华而不实，不值什么钱，可能这也是秦桧一直没升官的原因之一。
秦桧走进家门，看着院内忙来忙去的丫鬟小婷。
感叹真是造化弄人，自己无论在那个时代都还是个穷人。
“小婷你过来……少爷我有话跟你说，”秦桧坐在中央的石椅上。
“少爷，您回来啦
等我去跟您端茶。”
小婷进屋忙弄着，片刻就端出一壶...就叫茶吧，其实里面没有几片茶叶，生活拮据，大家都省着点吧，心里这般想道。
“小婷你坐下，”叹了口气，说道：
“明天我随大军赶往太原，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军中生活疾苦，又是去打仗，你就把这个院落退了，回玉山县吧。
就不要在跟着我这个穷鬼吃苦了，回去好好照顾我爹。
告诉他，他的儿子秦桧升官了，做了十三万人的监军，时下国事为重，不能回去孝敬他老人家，定让他老人家保重身体。”
“少爷
你这是去送死么？”
“臭丫头，说什么呢。
你家少爷是升官，送什么死。
呸呸呸……
说话这么不吉利呢，我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把这碎嘴的毛病改改，白瞎这相貌了。”我训斥道。
“那少爷，整这般景，说这些话，跟要交代后事是的。
你这刚升官，眼看着就要发大财了，立马就想把我这丫鬟退回老家，少爷你这不地道啊，做人有毛病啊。”
“得…得…得，少爷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这次是去打仗，军中生活都是老爷们，你一介女眷跟着也不方便啊。
再说了，此去凶多吉少。
金军三十万大军，我守军才十三万，相当于一打三，你要不怕送命你就跟着，小爷懒得理你。”
“少爷，我相信你。
咱们大宋一定会赢的，”小婷用相信的眼光看着我。
“哎，赢什么啊。”心中想道。
今年国历是靖康元年，历史上“靖康之耻”怕就是今年了。北宋必灭啊，此战不可能赢。
除非我可以改变这个历史，但是我能么？
我一不懂军事，二不懂治民，虽然来自未来，但我对这段时期事情发生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也许，可能像小婷说的，真的能赢。
老天让我来这里，总该不是让我来混吃等死吧。
就算最后北宋还是灭了，小婷在哪都是一样，国都没了，那还有家啊。
想到这里秦桧便同意了带上这个小丫鬟。
一夜无话……
靖康元年112*年。
宋钦宗钦点王禀为护国元帅，秦桧为监军和说客，十万大军出发太原。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出了东京城门，秦桧停马回首“也许再回来的时候，这里就要改名汴京了。
呵呵，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
驾，骑马扬鞭而去......
太原城
高高的城墙下，站满了太原各地大小官员，秦桧和王禀驻于城门前，声乐响起。
这待遇不错啊，还有乐队呢，不知道晚上有木有美女佳肴啊，我看着后面那帮拿着我也叫不上来是啥名字的乐器，这般想着.......
太原太守张孝纯，叩见王将军，秦大人....
一干人等全部叩拜.......
俩位大人和众将士舟车劳顿，下官在城中已备好佳肴美酒......
赫，这官大还挺威风的，这太守也挺会做人么，我秦桧喜欢。
哈哈，把美酒要是换成美女我就更爱你了....当然这话只能放于心中。
“太守的美意本将心领了，”这王禀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敌在前，不是吃酒作乐的时候，待击退金兵，我与太守和诸位大人一醉方休”。
简单明了，说完，骑马带着大军进了太原城。
我擦嘞，这个王禀，人家一番美意，你这犊子装的，清高的不得了啊。
你不饿，我这还饿着呢，不管你了，打仗也得吃饭啊，想到这里我便道。
“张太守是吧，这个真是盛情难却啊，要不王将军军务缠身....那我......”
“秦大人，下官知错了。
这就回去撤了酒宴，战事吃紧，应以国事为重，”随后命令身后一干官员。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各司己职，特殊时期，谁出了差错，我拿谁试问。”
我这一听，这个气啊。
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被王禀训斥，你拿你下面人出什么气啊，真是的，你们这些一个个的，还真拿我秦桧好欺负啊。
我现在可是监军，想着便气汹汹的说道。
“小婷，快去给我煮面，本监军饿了”。
“好勒，少爷。
我的面最好吃了。”
小婷抢先一步进了太原城。
走在太原城的街道，虽然没东京那般阔气，但也不失一番地方风情，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喂喂喂，张卟婷。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对着远去的小婷喊道。
“少爷你不是饿了么，我赶紧找到入住的府衙，我好给少爷煮面啊。”
小婷跟我两头对喊传话。
这丫头，还真实在，小爷我第一次出差，不尝尝地方特色美味都对不起我这张嘴。
古代不能开发票吧，不知道能不能报销。
堂堂大监军边走边琢磨着，钱从何处来。
呀，飘香楼，大饭店啊，三层楼，跟东京的飘香居是连锁么，不知道有木有飘香居的饭菜好吃。
“小婷，喂，小婷，”秦桧呼喊着。
小丫头跑得太远了，我大声喊。
“你可别跑啦，这有家饭馆，我们就在这吃吧”。
不管小婷有木有听到，我是不理会了。
进了飘香楼，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找一个空位坐了下去。
小爷饿了，大喊：
“小二点菜。
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上，上菜，快点，军爷我军事缠身，别耽误了军爷的大事，快点上。”
“好嘞，爷，马上就来.....”
小二利索的去了厨房。
“这位大人，想来不是本地人吧。”
邻桌一位手拿佛珠的白眉老和尚注释着我，桌前还放个金色的大钵和一碗稀粥。
“啊……
法海大师，我脱口而出。”
因为这老和尚的打扮跟白蛇传里的法海大师太像了，难道也是这个时期的人物。
“哈哈，贫僧法号“又一个”，施主，叫我又一个和尚就好了。”
“又一个”，这什么法号，你师父太应付了事了吧，我嘴上不说心中这般想着。
“哈哈，施主一定是在觉得贫僧的师傅为我取名过于随意吧。”
我擦，读心术啊，得道高僧啊。
此时菜上了个七七八八，我也懒得理他，但礼貌还是有的。
“那个“说不得”大师啊，你看我点了这些菜，我一个人也享用不完，来来，一起吃，看这鸡鸭鱼的，多丰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施主的美意贫僧领了，老僧劝说施主，初到新地，应少食，特别是肉制食物，以免肠胃不服。”
这老和尚，不吃就不吃，还咒我水土不服.......
秦桧便反击道：
“大师啊，你也少喝点粥，别也肠胃不服，我这般回道。”
心想“大家都不是本地人，扯这个干啥。”
“偶？
施主怎知我也不是本地人，“又一个”大师询问道。
“这不简单么，太原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大师穿着过于厚了一些。
而且刚才听大师口音跟这店小二口音相差甚远，再者若是这附近寺庙的和尚，你也不会在此吃。”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说辞，其实我是看到了老和尚腿下放有个大的包裹，肯定远道来得。
“哈哈哈，施主果然聪慧，不愧是天命之人，贫僧佩服佩服.....”
“我还天命之人，难道大师会看相啊，给我算一卦啊，”我这般问道。
“看相卜卦乃道门技艺，贫僧不会，但贫僧对因果缘份，万物演变略懂一些。”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个老骗子么，还轮回，万物演变，你能再邪乎点么，你咋不说你懂六道轮回呢，这是要骗钱的节奏。
当然这些只是心中想着，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此时正好小婷上来。
“哎呀少爷，找的我好苦啊。
呀，这么多菜.....”
“行了，谁叫你跑得那么快，快坐下吃吧，你从包里拿些碎银，给旁边那位“又一个”大师，结个佛缘，”我这样吩咐着。
“哈哈
施主老僧并非为化缘而来，也非骗财而来，老僧有一句话送与施主，结个善缘。
春去秋来又一季，草青草黃又一生，这春不会变，这秋不会变，这草依然青，这草依然黃。
哈哈哈，贫僧告辞。
俩位施主慢用。”
说完老和尚走下了楼梯。
“少爷，这老和尚墨迹啥呢，什么春秋，草绿的，写词呢？”
小婷手挠了挠头。
“别理他，你吃你的饭，一个故弄玄虚的老和尚而已，现代社会见得多了。”
秦桧心中这般想着，但是总觉的哪里不对，老和尚好像在暗示着他什么。
但是他又不知道具体指着哪方面，但总觉得不对，这老和尚看着挺像得道高僧，要不一开始也不能把他认成法海。
心中还是感觉不安，站起来推开餐馆二楼的木窗，看着没有走远的老和尚，喊道：
“喂，又一个大师，你这次来太原是游历么？”
老和尚抬头笑了笑：
“贫僧这次来是要半年后做一场大法式，超度亡灵，为这太原这场浩劫而来”。
看着老和尚转身走远...
我坐在饭桌前再无吃意。
心中不安....
这个老和尚……
不…这位“又一个”大师……
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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