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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你为什么要放手?


  “啪嗒。”

  面前的大灯忽然之间打开,刺目的光亮让乔婉的眼睛一阵刺痛。

  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前刺目的光亮,乔婉茫然地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个十分高大的人影。

  “乔婉。”

  那人影伸出手,一双白皙的手在暖黄色的灯光莹白如玉,摆在乔婉的面前,如同梦境一般虚幻。

  乔婉的目光定了又定,涣散的视线始终无法聚焦,她很久都没有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但是看见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她便如同中了魔力一般,伸手去触碰。

  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面前忽然一片虚幻,手指尖空荡荡地,一股凉意凝聚在指尖。

  她看错了。

  乔婉的视线终于聚焦,面前除了一盏大灯,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个审讯室这样的狭小灰暗,除了面前的这一盏灯光源周围的环境,乔婉再也看不清其他角落的景象。

  太安静了,乔婉的视线转了又转,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

  没有人来见自己,也没有人来审问自己。

  这样把自己晾在这里,煎熬着,折磨着。

  “乔婉,谢夫人死了。”

  离开医院顶层的时候,程毅对自己说道。

  乔婉站在医院的门口,身边站了许多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不远处的坠楼现场。

  匆忙跑下楼的谢霖运跪坐在谢母的不远处,神情悲怆茫然,周围人看着他,同情而怜悯。

  程毅和乔婉的目光也随着落在了那边,苏政的警察和医生走了过去,带走了谢母的尸体。

  有人托起谢霖运,苏政的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想要他回去做笔录。

  谢霖运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看见了乔婉。

  他停下了脚步,乔婉和他对视着,眼底有着愧疚,但是更多的却是淡漠。

  这种淡漠和平静让谢霖运的内心有些愤怒,他忽然走了过去,乔婉眼皮颤了颤。

  谢霖运的手忽然间扬起又落下,

  “啪!”

  沉闷的一声耳光,乔婉的脸迅速地向一旁偏转,耳朵里迅速地冲窜上一阵嗡鸣。

  周围的人上前拉住谢霖运。

  “乔婉,你为什么要放手?”

  “对不起。”

  谢霖运红着眼睛厉声质问道。

  乔婉只觉得自己的左脸传来了火辣辣的痛,她咬住内唇,清晰而又淡漠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周围又不少人听见了谢霖运的话,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但是最后,他们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楼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清楚。

  谢霖运被带走,程毅对乔婉说道,

  “乔婉,请你跟我们也走一趟吧。”

  这一次,乔婉到了苏政的审讯室。

  坐在这狭小空荡的审讯室里,乔婉只觉得到阵阵的凉意和孤独,左脸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但是用手一碰,还是会痛的。

  十几分钟之后,有苏政的警官进来询问乔婉。

  坐在乔婉的面前,神情严肃认真地问出了问题,

  “乔婉小姐,请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好吗?”

  “乔婉小姐,你和谢夫人,是什么关系?”

  “乔婉小姐,当时你明明拉住了谢夫人,为什么还要放手?”

  前两个问题,乔婉回答的浑浑噩噩,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只能凭自己的记忆去懵懂地迅速。

  错过了什么,她不知道。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乔婉的心跳猛然间一滯,抬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苏政警官。

  苏政的警官又重复了一遍,

  “乔婉,你为什么要放手?”

  和谢霖运一模一样的的问题,但是这一次,乔婉并不能说对不起,她只是低垂下了眉眼,安静地沉默。

  面前的苏政警官伸手敲了敲桌子,

  “乔婉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的手受过伤,那时候,痛了一下。”

  乔婉说道。

  苏政的警官显然不信,却见乔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自己,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

  无奈,这位警官只能拿着拿着自己的记录本离开了审讯室。

  又把乔婉留在了这里,但是,几分钟之后,程毅走了进来。

  “乔婉。”

  他站定在乔婉的面前,乔婉抬眸看他,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程毅的目光落进她的眼睛,

  “因为你的放手,导致了谢夫人的死亡,谢霖运打算起诉你故意杀人。”

  谢霖运……

  “我不是故意的。”

  乔婉说道。

  程毅也不知如何回答,当时乔婉拉住了谢母,可是在他们冲过去的时候,谢母已经坠楼了。

  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冲到最前面的谢霖运知道。

  可是,谢霖运说了,是乔婉松手了,才导致了谢母的死亡。

  如果只是救人未遂,顶多询问一下然后放人,可是当时顶楼的人和医院的人都知道。

  谢母和乔婉有仇,是无意还是故意,这一切,众人未能够判决。

  可是,如今大部分人都相信谢霖运的说法。

  乔婉忽然间泄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程毅见她眼底的灰暗,说道,

  “乔婉,待会司漠会过来。”

  司漠。

  听见这个名字,乔婉有一瞬间的怔愕。

  程毅说的待会,时间并没有很久。

  几分钟之后,司漠出现在乔婉的面前的时候,身上披着门外泄露进来的一层光,仿佛是救世的天神降临,俊美无双。

  乔婉看着司漠,愣神了好一会,直到司漠走上前,将她拥在怀中,

  “怎么弄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乔婉的鼻尖一酸,眼底忽然涌上了一层水雾。

  “司漠。”

  她拉住司漠腰间的衣裳,头靠在他心脏的下方,她还坐着,隐约能够听见男子心跳的声音。

  声音有些沙哑,乔婉记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司漠牵着自己的手离开。

  行至门外,程毅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司漠身后的乔婉,说道,

  “司先生,乔婉小姐涉及多重案件,恐怕不能轻易离开。”

  “我妻子不喜欢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要问的,便来圣彼得堡找我,我们会尽力配合警方调查的。”

  司漠将人护在了身后,乔婉依赖性的动作让他有些心疼。

  “可她现在还是嫌疑人。”

  “嫌疑人什么的,不是你们苏政说了算?”

  司漠反问,冷峻的面容神情深沉,眼底折射出了锐利的光芒。

  没有人能反对司漠,就连程毅都不行,今日司漠强行要带走乔婉,来日他朝要面对外界更大的舆论压力。

  算了,司漠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他既然这样放肆,苏政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程毅等苏政人员皆是让开了步伐。

  司漠带着乔婉回到了圣彼得堡,后者依旧没有缓过神来,木月听闻今日发生的事情,匆忙赶到了这里。

  来到这里的时候,乔婉正在休息。

  今日的事情,让她受到了惊吓。

  这是司漠对木月的解释,可是只有木月知道,乔婉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害怕。

  即便是当初逃亡,她也未曾有过这样,想到谢夫人,只怕是谢夫人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她。

  而乔婉此刻并不知道木月已经来到了圣彼得堡,并且在等待着自己,她陷入了一场梦魇之中,久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你的手受过伤,即便恢复如初,但是只要一碰,就会触动受伤的神经,虽然不成大碍,可是,只要会痛就行了。”

  谢夫人的话就像是咒语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让她震惊,让她惶恐,更甚至是不安。

  谢夫人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手受过伤?连她都差点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她的手受伤,是在什么时候?

  乔婉努力的回想着,头有些痛,可她还是想起来了。

  是射击靶子的时候的,当知道靶子后面的人是谁的时候,她忽然发疯了,接连射杀了好几个人。

  那些人将自己按住,尖锐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手臂。

  刺骨的痛,钻心的痛,即便伤疤已经被手术消除,可是,那个伤口,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么多年,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要不是谢夫人,自己还想不起来。

  乔婉沉溺在自己的梦境中,梦见黑暗潮湿的船舱内,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东西的小黑屋,压抑的她几乎快要疯掉。

  时刻萦绕在自己耳边的痛苦叫声,那些人疯狂得意的笑声,以及那些隐藏在靶子下面的真实。

  诡异阴森的声音带着笑回荡在乔婉的耳中,像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黑暗鬼魅,这样的让人害怕。

  “乔婉,这么想活命吗?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啊?”

  “乔婉,你的枪法百发百中,这把枪,里面有四颗子弹,你前面的四个靶子,全部打中了,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哈哈哈哈,乔婉!干的好!干的好,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靶子后面是什么吗?是和你一起的同伴,乔婉,你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呦,哈哈哈。”

  “乔婉,干的好!干的好!”

  那些人在自己的面前狂笑着,眼睛里笑出了泪水,似乎是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狰狞带笑的面容刺激着乔婉的神经,萦绕在乔婉的耳边经久不绝。

  头很痛,这些人很该死,滚开!

  “啊!”

  一声尖叫在二楼的卧室响起,坐在客厅中的木月身子猛然间一僵。

  一旁坐着的年轻男子已经仓皇起身朝着二楼的卧室疾奔而去。

  “走开!走开!滚啊!”

  “砰!”

  所有惶恐不安的声音,全部都湮灭在一声枪响之中。

  别墅的佣人们受到了惊吓,匆忙走了出来。

  木月脚下的步伐一顿,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冲向了卧室。

  卧室内,床上的女子眼神散乱,凌乱的发披在她的脸上身上,惊恐的眼睛透过头发的空隙看着面前的人,眼底猩红之色闪烁。

  面前的地毯上,跪坐着一位年轻俊郎的男子。此刻男子双手捂住胸口,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俊美的脸,此刻苍白一片,眉宇间痛楚渐现,眼睛却始终盯着床上的女子。

  他似乎想要上前,可一动,便牵扯到了他体内的子弹,让他越发地痛。

  “乔婉!”

  看见面前的这幅景象,木月眉心一阵乱跳,她直接冲到了乔婉的面前,伸手抱住她,

  “乔婉,乔婉。”

  “放开我!放开我!该死!全都该死!”

  “乔婉,没事了,没事了,乔婉。”

  木月一个劲地安抚着乔婉,将乔婉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搂着,声音温温柔柔,如同母亲的轻哼一般。

  木月一边安抚着乔婉,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司漠,心底有些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梅司就是在这个时候上来的,看见的躲在木月怀中的乔婉,又看见了如此狼狈还受伤的先生。

  眼睛猛然间睁大,跑向了司漠,

  “先生!快!叫沐安和言七医生!”

  圣彼得堡的这一夜,过得尤为的混乱和嘈杂。

  乔婉坐在床上,能够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她的思绪是混沌的,却能够听见很多人的声音,有木月的,有司漠的,还有左心的。

  “不用了,就在这里取,不用去医院,婉婉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司漠!这个乔婉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干嘛这么护着她!难道要等自己把命丧在她手上吗!”

  “闭嘴!”

  “圣彼得堡要是不欢迎乔婉呆在这里,我带她离开就是。”

  “不许走。”

  “先生!”

  这是木月和司漠的声音,还有梅司,梅司惊讶地叫了一声,乔婉听见了司漠闷哼的声音。

  “各位,不要打扰我好吗?司先生,虽然你这是小伤,但是不处理好,也是会留下病痛的。”

  这声音温温和和,是……席沐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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