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回
午间教穆修明练琴, 之后，他又请黛玉去吃晚饭，只是让黛玉婉拒了。穆修明生在那样底蕴深厚的人家，况且又是个聪明的人，故而几乎是一点就通。黛玉教了他一个小时, 也是觉得十分轻松。自然, 黛玉愿意教他, 也不是图旁的东西，无非是觉得他孝顺, 又看在穆老爷子的面子上。
穆修明并不做多的纠缠, 黛玉拒绝了, 他就乖乖离开了。
至于徐凡, 虽然收到了徐叔的信息, 却一直没有什么举动。一直到黛玉晚自习结束，二人说话的途中，徐凡才问她今天去哪里玩了, 又有什么趣事。黛玉将大小事情娓娓道来，说到穆修明的时候, 她还特意道：“原来我们都误会他了，他是为了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才要跟着我学习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送你玫瑰花呢？
但徐凡没有问出口, 而是说：“你平时学业繁重，尽力而为, 不要太过操心。想必穆先生也会体谅的。”
想起穆修明今天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保持的距离，以及后来被拒绝了吃饭，他也是很听话。黛玉心里觉得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至少相处起来，绝对不会让人讨厌。轻嗯了一声，黛玉也知道徐凡的话没有说错。
“我明天就能来苏州了。”徐凡站在酒店的阳台上，俯瞰这座红灯绿酒的繁华都市。他跟他家小姑娘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现在更有一个穆修明虎视眈眈，徐凡就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地想念黛玉。所以他今天熬夜加班把最近两天的工作都给做好了，接下去总算会轻松一些，他也能在下班之后回家了。
“不要太累了。”听出他语气中的疲倦，黛玉皱起眉头，“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是啊。我认床啊。”
“那……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把床给寄到上海？
徐凡说：“所以我回家睡觉就能养好精神，就不累了。”
这样啊……原来徐凡还有这样的怪癖。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不提。
次日，果然徐凡回了家中，还给黛玉和张曦带了一些上海的小零食，又带了一些特色的吃食给家里。黛玉对饮食方面很克制，屋里还放着许多苏月送来的零食，回屋取了苏月从泰国带来的明信片，交给徐凡。这个时候，王姐已经做好了夜宵，黛玉也分了一小碗。
“帮我谢谢苏月。有心了。”收好明信片，徐凡对黛玉说道。
“好的。”黛玉吃的不少，略吃了两三口就吃不下去了，便先回屋去洗漱了。
黛玉走了，一同坐在桌上的徐叔才对徐凡说：“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那天发了信息给徐凡，他只是回了一句把黛玉的身体照顾好，不要让她累着。仇俊看了连说少爷对黛玉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你看这回答多正常啊！徐叔当时同情地看着仇俊，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难道要一看到这种信息就抛下手头上的工作，赶到女孩子身边来吗？围着女子转可不算成熟。再说了，少爷能和他们说什么？难道在信息上吩咐他们不让穆修明进门吗？还是偷偷地把人打一顿？果然，今天一大早，就听黛玉说徐凡晚上的时候要回来，还特意让王姐把徐凡的被褥拿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看看，少爷是真的在乎林姑娘的。
不然也不至于改变计划，提早回苏州。
看着老仆一副欣慰的模样，徐凡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明显到连徐叔都看出来了？但看到一旁耿直的仇俊，徐凡又有些安慰，还好还好，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吃过夜宵，徐凡见黛玉已经洗漱好了，现在在房间看书。徐凡也没有打扰她，自己回屋去了。
被褥果然是新的，才晒过太阳的。闻起来有阳光的香气。
徐凡心里熨帖，虽说小姑娘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有时候还喜欢闹别扭，但却实在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徐凡洗漱过后，躺在舒适的被窝里，给黛玉发了“晚安”的信息，一夜好梦。
难得的，次日徐凡睡了个懒觉。黛玉和以往一样，早早地起了，王姐做的灌汤包好吃，个头也不大，黛玉能吃下两个。听徐叔说徐凡可能还没起床，黛玉也只是说：“徐凡哥哥最近太忙了，应该是累到了。让他睡，不要去吵他。”
一面拿了书包，跟仇俊出门，到了玄关处，却又回头继续吩咐徐叔：“徐叔，记得让徐凡哥哥吃了早饭再去上班。不然伤胃。”
“是是是，林姑娘放心。”徐叔笑了，眼睛周围的皱纹都要挤在一起。什么穆修明，说到底，林姑娘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少爷！送黛玉出了门，徐叔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叔。”
张曦也要上学，但是他上课的时间比黛玉的晚，且他跟黛玉的学校南辕北辙，所以两人并不同路。他又是贪睡长身体的年纪，所以还在屋里睡觉。
十月的六点，已经不如夏天那么明亮。仇俊透过后视镜去看小姑娘林黛玉，见她和以往一样在看书，忍不住说道：“林小姐，你学习成绩这么好，不用这么刻苦的。”
仇俊是个不多话的人，黛玉难得听他跟自己说话，抬起头来，笑道：“如果不刻苦的话，成绩就不会这么好了。”对于她来说，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有一个更好的前途，更好地去回报徐凡。
仇俊笑了笑，说：“林小姐年纪虽然小，但是真的很懂事。而且会的东西也很多，连穆先生也找您学琴。”
“也就是恰好会弹琴。”说到穆修明，昨天他给黛玉发了信息，说是回去后也没有懈怠了功课，把黛玉教他的东西又复习了一遍，然后又问了一些不懂的问题。任谁都不会讨厌努力跟自己学习的人，黛玉趁着课余时间又给他讲解了一遍，当然，穆修明问的问题都不难，前后也就是花了黛玉十几分钟的时间。
徐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个懒觉。
从他自己创业后，他就再也没睡过懒觉，躺在床上，徐凡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心生感慨——难怪有这么多人好逸恶劳。偷个懒真的是太舒服了。拥着温暖的被子，徐凡根本不想起床。
到底还想着公司里的事情，徐凡还是起床了。
看到他出门，徐叔就絮絮叨叨地把黛玉吩咐他的事情跟徐凡说了，末了，还说：“少爷，您看林姑娘多关心您啊。”
“是啊，她一直这么关心人。”这份体贴和关心，无关乎男女之情。黛玉对每一个她交好的人都是这么好的。当然了，在黛玉所有的现代的朋友中，他应该是在她心里排第一位的。看着老仆这两天的反常，徐凡有些无奈，也有点好笑。这才一个穆修明呢……如果徐叔知道除了这个穆修明，还有什么陆星辰，甚至还有他自家的两个堂弟，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唔。一大早的就想起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人。
徐凡扶额，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像个娘们一样的扭扭捏捏。就应该和那一天一样……想到那痴缠的温热，徐凡的心跳有些乱。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否则的话有些难以自持。明明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自认为自制力强悍……这种事情也不能一直瞒着黛玉啊……这磨人的高三快点过去。
在学校里努力学习的黛玉可不知道徐凡的心思。
随着运动会即将开幕，在苏月的带领下，同学们展开了对班服、还有班级口号的热烈讨论。唔，虽然不怎么喜欢运动，但是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啊，再说了，班级口号那就更重要了，那是关系到尊严的事情呢！
黛玉惆怅了。
因为最后大家选出来的班服，女孩子是清新简洁的T恤加短裙！
T恤就算了……可是短裙！想起家里柜子中放着的三套小短裙，黛玉十分头疼。
虽然投了反对票，但是赞同票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上风。所以，结果是毋庸置疑了。她也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影响到大家。
于是，徐凡晚上到家后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姑娘一副恹恹的模样。
旁推侧引了好半天，徐凡总算知道了她闷闷不乐的原因……
说起来，他也没有看过黛玉穿小短裙的模样……
“如果你不想的话，咱们就请假在家里。嗯？”虽然很想看小姑娘穿小短裙的模样，但是首先还是要尊重小姑娘个人的意愿。她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呢。
黛玉微微摇首，说道：“我不想编造个理由出来骗老师。再说了，我也很想跟大家一起参加运动会。”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运动会是什么样的，而且，大家都讨论这么久了，她也好想看看自己的同学们在赛场上的风姿。即便她并不能参加。
难得看到小姑娘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模样，徐凡说道：“所以，你只能接受了？”
在徐凡的私心里，小姑娘一直躲避这个也不是好事。既然已经身处现代了，衣着习惯上的改变也是必要的。但是如果小姑娘一直在他的身边，他是绝对不会去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的。那么，她很可能一辈子都穿着保守的长袖长裙。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的话，小姑娘就是给他一个人看的了。
黛玉的脸微微一红，说：“我不晓得。”
短裙真的是很好看啊，苏月和杨晴就穿过，黛玉可羡慕了。
看黛玉的反应，徐凡也就知道了，她并不是十分抗拒的，不过是暂时过不去心里的那道阻隔。徐凡带着诱哄地说道：“那，要不你在家里先穿穿看？万一事到临头你接受不了，那岂不是更加糟糕？”
黛玉的脸更红了一些，低着头不说话。徐凡就知道她这是同意了，他笑着说：“我给你挑一件？”
“不必了。我自己挑。”黛玉低首，从徐凡身边过去，径自回了屋里。
徐凡的心微微一跳，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还真的是很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件事情了……穿着短裙的林妹妹啊……
却说那黛玉回了屋，将仅有的三套小短裙拿了出来。却原来，学生们穿的短裙不能高过膝盖，但是黛玉这三套小短裙可不是在学校里买的。除了那件带有洛丽塔风格的小短裙，另外两件都很短。黛玉曾经在试衣间换过的就是其中一件，想着万万不能穿这个出现在徐凡面前。
思来想去，黛玉还是选择了那件洛丽塔风格的小短裙。
徐凡在屋外等了很久。
久到内心的激动逐渐平复了。抬手看了看表，唔，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吗？
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天空，作为一个绅士，是绝对不能在女孩子换衣服或者化妆的时候催促的。
徐叔还没有睡觉，远远地看到自家少爷站在黛玉的门口，正感慨呢，就看到黛玉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隙，之后，少爷便侧身进了黛玉的房间！徐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少年刚刚溜进了林姑娘的房间？！真的是溜啊！那种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的溜！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正直的少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徐凡可是没有发现徐叔，即便发现了，哪里有心情去搭理他？
刚才黛玉给他开了门，等他进入房间了，她只是给他留了一个背影，就跑到屏风后面躲起来了！徐凡忍不住地笑了，想起了黛玉刚刚来到现代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地就躲到屏风后面。他那个时候又恼又好笑……但今天到底是不一样的，小姑娘换了短裙，刚才惊鸿一瞥，也是看到了她雪白修长的双腿……
“我过来了？”
“你等等。”几乎是徐凡的话一说出来，黛玉就让他等着了。
徐凡也不恼，只说：“好。”
静静地等着。徐凡一直以来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只要是值得的，多花一些时间又怎么样？他要的是小姑娘心甘情愿地给他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过暧昧，还是那双玉腿太美，徐凡除了耐心，也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乱。
怎么办呢。他的心好痒。
像是有一把小刷子在挠。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屏风，那屏风后的小姑娘，越来越像他的猎物了……他对她，除了那些已经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还有更多的……偏偏这猎物不自知。真是让人苦恼……
不知道等了多久。屏风后的人软软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之后，她握着屏风的边缘，探出半个身子来。脸上红晕没有散去，含羞带怯地半低着脑袋，她说：“徐凡，你……你还是先回去。”
饶是徐凡，也没有想过会等来这么一句话。失落和不满瞬间席卷了他的内心，但很快，还是对黛玉的怜爱之情占据了上风。只是，他还是不死心地循循善诱：“黛玉，你不用害怕的。可能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是个现代人，你也见过现代小姑娘的穿着的。所以，我从小就能看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要勇敢地踏出第一步，才能更好地融入这个时代，更快地解决你眼下的问题。”
黛玉握着屏风的手紧了紧。咬着唇，不说话。
徐凡到底不忍心逼她，说：“没关系的。你害羞的话，就明天再说。那我先走了？”
“徐凡。”黛玉又叫了他一声。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徐凡眼前一亮。有一种一切都值得了的喜悦。嗯，等一个小时等到这一眼，值得了。
黛玉不敢看他的神情，呼吸都有几分紊乱。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绞着手指。双腿紧紧地并拢着。徐凡的目光频频地落在她胸前的蝴蝶结，还有裙摆的小碎花上——完全不受控制。该死的！
幸好黛玉太过紧张，根本没有察觉他异样的目光。
“我我我……我还是……”黛玉心里一急，又想跑回屏风后面。徐凡却是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傻丫头，我都说了，小姑娘这么穿很正常。我家小姑娘真好看。”
黛玉的身子微微打颤，觉得徐凡的手好烫。她挣扎了几下，徐凡也就松开了手，让她缩了回去。双手分开后，黛玉的心情才算平复下来。是的，没什么的，听徐凡哥哥的话，没有错。大家都这么穿，我这么穿也不奇怪。要习惯，要融入。没错，就是这样。
徐凡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黛玉点点头，看着徐凡离开的背影，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没什么。
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提着裙摆，黛玉抿唇一笑。第一步迈出去了，就不觉得困难了。
黛玉并不知道，徐凡一回屋，就赶紧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天知道徐凡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双雪白的双腿，还有胸前一片洁白的肌肤。
要是继续留在黛玉的房间，徐凡真的害怕自己会失态。
徐凡长呼一声，决定先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可是冷水澡的效果似乎并不好，至少躺在床上，徐凡一会儿在想黛玉穿短裙的模样，一会儿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样的黛玉如果出现在人前，还不知道引来什么样的狂蜂浪蝶。他是想看黛玉穿短裙的模样，不过他是想，黛玉穿短裙只给自己一个人看啊！
黛玉啊。
正想着，手机震动，是黛玉给他发了晚安二字。
徐凡迅速地回了，之后抚着手机的屏幕，他轻轻一叹——离高考怎么就还有那么久啊！不如他直接动用关系把小姑娘保送进大学算了！当然，也只是这么一想，他知道心高气傲的小姑娘肯定不会接受的。
黛玉并不知道自己只是穿了个短裙就撩拨了一个大龄单身狗的春|心，走出第一步的小姑娘放下了心事，一夜无梦。次日，徐凡又睡懒觉了。黛玉吃完饭后，就让王姐做一些滋补的食物给徐凡补一补身体。
正好被路过的徐叔听见。
补身体？！徐叔想起昨晚的事情。
然后徐叔很快唾弃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少爷溜进林姑娘房间的姿势很可疑，虽然少爷在林姑娘的房间待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要相信林姑娘的人品。驱赶了那些奇怪的想法，徐叔跟黛玉打过招呼，看着小姑娘出门了，徐叔对王姐说：“就煲个补肾的汤。”
“补肾？”王姐一愣，难道说少爷这段时间睡懒觉是因为肾不好起夜次数太多了？
“没错。补肾。”不管怎么样，有备无患。
徐凡并不知道他们奇奇怪怪的想法，起床后看到徐叔，问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对了，今天天气不错，黛玉穿的什么衣服？”
徐叔就更莫名其妙了，最近天气不都挺好呢？他说：“林姑娘穿的衣服和平时穿的一样。”
原来没有穿短裙啊！这就好，这就好。
徐叔看着自家少爷，还是忍不住担心。现在的少爷已经到了听林姑娘穿平时一样的衣服都能傻笑的地步了吗？！他要不要和京城徐家联系？！
与忧心忡忡的徐叔不一样，公司的事情如今处理的差不多了，徐凡也空闲了下来。今天起的晚了，索性他就不去公司了，跟魏胥打了个招呼，徐凡吃了早饭就出门去了。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商场，他一边逛商场一边想着不能让小姑娘穿着短裙出门，可等他离开服装店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买了一堆小短裙。嗯，难怪店员看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可能把他当成女装大佬了……徐凡脸一黑，脚下一拐，去了首饰店。忍不住又给小姑娘挑了好几样首饰——这件搭配那条小短裙啊，这样和合适另外一条啊。于是又买了许多。
好在首饰店的店员有眼色多了，连连说他对女朋友好。
女朋友。
徐凡很开心。
之后又去买了好几双鞋子，不提。
如果魏胥知道自己的合伙人今天不来上班，而是去给小姑娘买衣服，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从商场回家，徐凡联系上赵安然，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赵安然一听说好友今天有空，连忙表示自己肯定会来蹭饭的。
于是，到了晚上，看着桌上的那一大盅——甲鱼滋肾汤，更有徐叔给徐凡盛的满满一大碗，赵安然看向自己好友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揶揄。成功地看到徐凡脸一黑，不过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徐凡并没有拒绝徐叔的好意。
“安然啊，你也补一补，到现在还没有交到女朋友？”徐叔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赵安然。
赵安然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徐叔……我肾很好的。对了，我凡哥怎么了？肾不好吗？我是医生啊，肾不好告诉我啊！”赵安然接过徐叔给他盛的汤，道了一声谢。果然听徐叔说：“也没什么。是林姑娘让我们给少爷补补身子的。”
噗！
徐凡一口汤呛在喉咙里。这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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