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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见辛慕白


  深夜,轰雷掣电,狂风呼啸,却未见一滴雨水落下。

  站在屋檐下的寒冰叹息:“天降异象,不祥之兆。”

  内心忐忑,寒冰转身回屋,忽然他猛然转头,只见一团虚幻的黑雾从墙外飘过。

  脚底轻踏地面,跃上院墙,黑雾却已不见踪影,寒冰喃喃道:“鬼魂?”

  话音刚落,他发现远方红光若隐若现,好奇心驱使,寒冰运转体内暗能于脚掌,重踏墙壁,暴掠而出,与此同时脚踏之处裂开一道巨缝。

  黑暗中,一道身影穿梭于京都各座高低不均的屋顶,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红光越见清晰,寒冰瞳孔放大,仔细眺望,原来是有仓库起火。

  顿感毫无兴致的他刚要回家,身段却僵在原地,他又看见了那团黑雾。缓缓转身,只见那团黑雾放慢速度飘进一户人家的大院。

  寒冰不动声色,悄悄跟上前去。

  自从能看见冥蜂,他就断定自己定能看见灵魂。

  但寒冰也不清楚,为何这么多天他从未遇到过灵魂,按理说每天在停尸房工作,应该经常能遇到才对,他很疑惑。

  扒在屋顶的寒冰,漏出半个脑袋,咽了口唾沫。

  黑雾落在院中央,寒冰眸子紧缩,惊奇的看见略微有些虚幻的黑雾长出两条胳膊,又咽了口口水。

  这时,院落中的一间房间亮起烛光,不久后一个男人身穿白色内袍,手提烛灯从房间出来,走向院中。

  突然,黑雾高举手抓,扑向持灯人。

  “小心......”

  寒冰下意识喊出声音后又赶紧捂住嘴。

  “谁?”持灯人大喝。

  见无人应答,持灯人前后左右张望,并未发现人影,便向茅房走去。

  听到大喝,黑雾也稍有停顿,但只停住瞬间,就又扑向持灯人。

  寒冰眸子瞪得老大,只见黑雾高举利爪,诡异的穿过持灯人,而持灯人却未受到任何伤害。

  见持灯人安然无事,黑雾暴怒,不停地反复撕扯持灯人,虚幻的利爪每次都会穿过持灯人的身体,但却不能造成任何伤害。

  多次努力无果后,黑雾放弃了,不在攻击持灯人。

  黑雾缓缓转身,藏在黑暗中的眸子,看见有人在屋顶偷窥,黑雾喋喋笑起。

  虚幻黑雾慢慢飘到寒冰面前。

  而寒冰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持灯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虚幻的黑雾内,一双泛出绿光的眸子缓缓探出,几乎是贴在寒冰的脸上,四目相对。

  寒冰手心全是汗......他是能看见鬼魂的。

  显然此刻的寒冰已确定黑雾就是鬼魂。

  有些害怕的他,只能硬装看不见,眸子还是一直死死盯着持灯人,直到持灯人上完茅房回房熄灯。

  房间熄灯后,寒冰转过身,想要跃下屋顶。

  同时鬼魂也随着寒冰的身体一起移动,一人一鬼四目相对,距离不到半寸。

  强装镇定的寒冰心想:看不见,就是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脚掌轻踏瓦片,寒冰飞下屋顶,对着巷子外走去。

  鬼魂虚幻的头部慢慢歪向一侧,泛着绿光的眸子逐渐变的暗淡。鬼魂没有继续跟着寒冰,它只是将寒冰认作成普通的偷窥狂魔,并没有发现寒冰能看见它。

  回到家中,寒冰长长吐了一口大气,人生第一次见鬼,难免有些紧张与害怕。

  次日清早。

  寒冰幽幽醒来,坐在床榻上,再次回想昨夜鬼魂之事,仔细琢磨后暗暗摇头,因为昨夜有些紧张,所以很多细节他并没有注意,就是这鬼魂伤不到人,他不应该害怕。

  起床洗漱,然后又在院内跳起广播体操,路过的家丁看见主子又在做无厘头的事,都无奈的摇头。

  昨夜的乌云早已散去,今日烈日当头,天气有些燥热,寒冰换上一身青白丝锦长袍,准备去东市主街逛逛。

  穿过一条小巷,很快就来到东市主街,寒冰府邸是二道街,主街是一道街,非常近,这也是他选择在二道街买房的主要原因。

  福瑞楼。

  寒冰抬头看了看这家酒楼的招牌,他听说过东市这家酒楼,老字号京菜,价格便宜实惠,还是吃饭和住宿二合一的酒楼,平日客人非常多。

  迈步踏入福瑞楼,寒冰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一张无人的桌子。

  坐下后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提手刚要送入口中,便发现酒楼中,今日的客人都是年轻的书生。

  凉茶入肚,随手唤来小二,简单询问后得知,这些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都是举人,这次进京,要考进士。

  随手用筷子夹上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寒冰吃的津津有味,耳朵一直在聆听书生们的窃窃私语。

  他们有的在谈论国策,有些在谈论惠民,但更多是在交流如何作弊和托关系。

  寒冰无奈的摇摇头,顿感大晋朝的官风有些差,聊行贿走后门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根本不避讳旁人。

  “尔等谈论舞弊不羞耻吗?”

  福瑞楼大堂内,突然出现这一句略显突兀的呵斥,众人目光都望向声音传来处,寒冰也不例外,他是最早看过去的。

  大堂角落中,一张桌台,距离寒冰不远。一名相貌俊秀,体态偏瘦,身材修长,身着白衫的年轻书生,腰板笔直,端坐于桌台旁,看样貌大概有二十三四岁,年龄与寒冰差不多。

  寒冰的目光被这书生吸引过去,他顿感有趣,这种正直且刚正不阿的年轻人,现在不多了,他有些欣赏。

  “辛慕白,别一天在那摆圣贤人的臭架子,恶不恶心。”大堂内另一名书生呵斥道。



  寒冰从他们对话中得知了此人名叫辛慕白,他微微一笑,一杯桂花酿闷入口中,辣的他龇起嘴。

  “尔等身为举人,来考功名,想入三甲,要凭真才实学。有这时间,倒不如看看如何才能让百姓的日子过的更安生。”辛慕白提起酒杯轻抿一口道。

  “哎呀,我说你辛慕白,惠民有何用?能中状元?还是榜眼探花?”另一名书生嘲讽道。

  “民乃国本,无民则无国,无国何来官,无官尔等又何来功名利禄。”辛慕白面不改色舌战群书生。

  “大言不惭,能进京的这些人,哪个家中不是富甲一方或士族大家,大家学识都差不多,争就是谁的后台硬,门路多。”人群中的书生不屑道。

  辛慕白一人独坐一张桌,没有书生愿与他同桌,都对他避而远之,厌恶他的清高。

  手拎一壶酒,寒冰面额略带些许红晕,有些摇晃,一屁股坐在辛慕白身旁,对着辛慕白微微一笑,将手中桂花酿倒入辛慕白的杯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坐在边上的辛慕白见如此情景,有些懵逼,心想:这谁啊?

  看不懂寒冰来意,辛慕白只好提起酒杯也一饮而下。

  就在这时,人群中飞过来一盏茶杯,砸向辛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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