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摇身一变，成忽悠
夜幕降临，雨水淅淅沥沥，他在雨中穿行，轻风细雨拍打在寒冰的脸上，僵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寒舍，他的衣襟已全部湿透，家丁拿来干衣，而他并未理会。只是静静的坐在辛慕白的榻前，家丁们相视一眼，快速端来火炭盆，放在寒冰身边。
望着昏迷中浑身淤伤的辛慕白，寒冰内心非常不爽。辛慕白是他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朋友挨打这件事，多多少少和他也有些关系，又想起李谋仗势欺人那种恶心嘴脸，寒冰一拳轰在地板上，将地板轰出一个大洞。
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他等到子时，换穿一身黑衣，外披蓑衣，头戴斗笠，遮挡面孔，避开家丁“嗖”的一声，消失在寒舍后院。
雨还在下，黑夜中寒冰跃行在参差不齐的房顶，按照卷宗内李家的地址，他找到李府，并躲在一间瓦房屋顶观察府内的动静。
细雨不停地落在蓑衣上，发出沙沙声响。
寒冰扫视院内，忽然脑海内画面涌动，记忆中好像来过这里，他细致回想，眸子骤然放大，他记起这里就是他遇见鬼魂的地方。
难道鬼魂是......
突然想通的寒冰叹了口气，如果他当时就知道那团黑雾就是李显，定要问清案发经过，现在他炼化了李显元神，使得李显魂魄失忆，定然要走很多弯路。
李府内基本所有房间都已经熄灯，只有一些灯笼散发着微光，隐约照亮长廊与过道。寒冰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一间房内灯火通明，脚踏砖瓦，他飞跃到这间房顶。
脚尖轻点瓦片，轻声落在屋顶，细微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寒冰轻轻解开一片瓦，眸子向内窥探，发现屋内有一男子正跪地轻声哭啼。
就在寒冰揭开瓦片的同时，几滴雨水顺着瓦片空洞流进屋内，就在水滴落到男子脸上瞬间，寒冰迅速将瓦片盖好。
水滴滴落在男子脸上，他抬头望向屋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自言自语道：“大哥，是你在哭泣吗？”
寒冰轻舒一口气，翻身跃下屋顶，来到房间侧面紧贴窗口，手指粘点少许雨水，在纸窗上轻捅一个破洞，眸子向房内望去。
这是死者李显的灵堂，房内男子正跪在李显的灵位前痛哭流涕，从男子的喃喃自语中，寒冰知道了这男子的身份，正是李家三公子李治。
李治身穿白色丧服，不停抽泣，一直在灵位前讲述着他与大哥的过往和一些点点滴滴。从李治的话语中，寒风得知这对兄弟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平日关系颇为要好。
“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李治哭声不大，但却泪如雨下，寒冰微皱眉头，心里分析应该是怕别人听见他在这里祭拜。
就在听见李治说出这句话时，寒冰双眸亮起，内心嗤笑，心道：有办法了。
过了一会，李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离开了灵堂。寒冰见李治离开，脚掌轻踏地面，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次日，雨过天晴，清晨的蝉儿吱吱鸣叫，朦胧的雾气笼罩着整个京都，能见度不足十丈。
来到辛慕白房间，寒冰微笑地看着辛慕白，此时辛慕白已经苏醒。
“放心，辛兄我不会让你白白挨打。”寒冰抓着辛慕白手道。
脸部严重浮肿的辛慕白不能张口说话，听见寒冰的话后，忍着剧痛使劲摇头，示意寒冰不要报仇，李谋背景强大，别惹是非。
手掌轻拍辛慕白手背，寒冰轻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辛慕白眼里泛着泪花，他被寒冰感动了，平日辛慕白特别清高且不合群，在老家的时候朋友就不多，在这京都身边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数，能像寒冰这样的更是没有，何况他们只喝过一顿酒。
寒冰回头看了一眼屋外，知道时间差不多该做事了，于是拍拍辛慕白的手，微笑后转身离开房间。
今日的寒冰身着深褐色的丝袍，宽大的束带扎紧腰部，束带上挂着一块手掌大的玉佩，粗长的金簪横插在金冠之上戴于头顶，这身装扮显得十分奢靡华贵。
早已布置好的寒冰接到顽童的汇报，李治出现在菜市口的殡葬铺附近，寒冰将一小袋钱币丢给顽童，便只身前往菜市口。
角落中寒冰盯着殡葬铺正门，不久后李治现身，他嘴角一斜，向李治走去。
“李兄，别来无恙。”寒冰走到李治身边道。
李治有些疑惑，眉头下沉，道：“阁下是？”
“借一步说话。”寒冰头部轻动，示意隔壁胡同。
李治警觉地打量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感觉这人穿着如此高贵，定然非富即贵，防备心下降不少，点点头后跟着寒冰进入巷子。
“李家三公子，李治。”寒冰再次点破李治身份。
“阁下是？找我何事？”李治好奇的问。
“我乃密侦司校尉，找你是关于你大哥被杀之事。”寒冰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份，对李治道。
“什么意思，我大哥是被烧死的，怎么会是被杀。”李治警觉心顿起有些结巴道。
“经我司暗查，李显是被谋杀的。”寒冰开始试探李治反应。
李治眉头皱的更紧，不断打量面前这个男人，道：“怎么会？何况我哥就算是被谋杀，跟你们密侦司有什么关系，查案应该是京兆府吧。”
“普通案子当然是京兆府查，但你哥实际是密侦司密探，得知你哥被害，司长大人震怒，我们在密查此案。”寒冰一本正经的撒谎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李治并不相信面前的男人。
“你不想为你哥报仇？”
“报...报什么仇，我哥是意外死亡。”李治说话有些磕巴。
“我知道，你跟李显关系好，他生前一直很照顾你，难道你不想为他复仇吗？你哥可死的很冤。”
李治陷入沉思，片刻后使劲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李治便要离开，寒冰用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回，道：“密侦司的能力你知道吧，我们受天子直辖，任何人和势力都无权过问密侦司的案子，所以你不用怕。”
听完寒冰的话，李治有些犹豫，内心也在激烈挣扎，眼眸渴望地望着寒冰，道：“你想知道什么？”
寒冰表情变得凝重，非常严肃，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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