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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血洗仇恨,秘术


“哎,你为何就这么聪明呢?”厉前行显出身形。

  兰英冷笑道:“这样的手段,老娘都不知玩过了多少遍了。”

  而心中却是一喜: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给骗出来,可见这人在生意上的头脑绝无仅有,江湖经验却不是很丰富。

  厉前行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才知道是谁。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青楼确实是个叫人生死不能自已的地方,却也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

  兰英说的很有道理,只因世间的所有丑恶,都可以在其中找到。

  “这么说自扰楼失火,也是你的手笔?”厉前行小心的瞧着面前这个女人,他也清楚一个女人能从那种烂泥坑中爬起来,有多么不容易,不但要有聪明的脑子,更要有一身好武艺。

  “你说呢?”兰英一步步的向厉前行走去。

  “其实这个地方也是你父亲死去的地方,你能来此,看来也是天意。”厉前行唏嘘不已的道。

  “天意?难道你霸占我的时候也是天意?把我送给蛇蝎美人的时候也是天意?这样的天意似乎也太廉价了些。”

  兰英恨恨的道。

  “哎,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很多时候漂亮就是罪过,重要的是你的父亲保护不了你。”厉前行语重心长的道。

  “哈哈哈,还不是我父亲错认了你这个朋友所致。”兰英大笑道,笑声凄厉,似在对命运的控诉,又像是对自己容貌的痛恨。

  厉前行的眼神很奇怪:“你以为只有我一人,能骗得了你父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滴水不漏’白钢,‘飞鹰剑客’应无双,还有‘双剑镇南城’董启贵,这些人已经死了,死的最后一人就是半年前。”兰英畅快的道。

  “你是‘幻音仙子’?”厉前行失声道。

  他从未想过,上次在松鹤楼传出的声音就是她,还以为他的这些朋友都是窥人美色,得罪了磨石岩才被灭杀的呢。

  “你现在才知道,恐怕是迟了。”兰英道。

  这次厉前行没了刚刚的好心态,“幻音仙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容不得他不在意。

  其实两人的武功也是相差无几,可一人已经失了信心,自然也就不可能胜了。

  不过他还有一个帮手,“蛇蝎美人。”

  自从自扰楼失火之后,蛇蝎美人就漏了行踪,一直托庇在他的手下。

  “佘美人,轮到你出手了?”厉前行不得不开口求援。

  兰英一惊,随时做好了一打二的准备,可等了半响也没有动静,正当她以为又是一个骗局的时候。

  只听身后有“叮叮当当”一窜响,然后扔进来了一个人头。

  丑陋的老女人的人头,双眼还是死不瞑目的狠狠瞪着前方。

  “言多必失,能动手,就别啰嗦。”门外的风雨之中有人说道。

  兰英再没了说话的兴趣,报仇才是当务之急。

  屋内的打斗,不影响屋外人的观看。

  柳斐剑是兰英走的时候,王予请过来的。

  王予不希望厉家还有人存活,柳斐剑也一样,这就是他来此的目的。

  杀“蛇蝎美人”的时候,柳斐剑也是二话不说,见到人就是一顿乱揍,等杀完后检查尸体的时候,才庆幸学王予,学的很到位。

  若是屁话太多,得瑟的太久,躺在地上被人割掉脑袋的一定是自己,所以也才有了刚刚叮嘱兰英的话。

  夜长梦多,谁知道还会不会蹦出一个高手前来搅局。

  雨势更大,电闪不断。

  每一次照亮,都能看到雨水正在变红,每一次雷鸣,也都预示着一个热恩的死亡。

  不是雷在催命,而是人在复仇。

  这种仇恨或许只有鲜血才能清洗的干净,也只有雨水才能让流尽了的鲜血不在鲜明,直到暗淡,直到了无痕迹。

  **

  天气很难捉摸,正如女人的心情。

  很多地方在下雨,而有些地方却是艳阳天。

  女人已经给李有才说了她叫馨儿,马馨儿,一个扬县土生土长的人。

  只是她运气比较好,嫁了个有钱人的傻儿子,说是冲喜。

  谁知没过门,她的丈夫就已经死了。

  再后来虽然嫁过去了,却过得人不如狗,有钱人家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现在儿子死了眼看着就要绝后,于是老头醉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勾当。

  “扒灰。”

  “扒灰”其实也没什么,却偏偏人老了,上了年纪没几下一激动,也跟着步了儿子的后尘。

  留下偌大的产业,几个妻妾忙着争家产,她却抽着少人看管的空闲,卷了些细软逃了出来。

  一个女人收了这么大的苦难,对于挑男人的盐工自然也就有了独到之处。

  李有才是她暗地里观察了好久,才能入心的男人。

  所以才有了一而再再而三偶遇。

  任何一场偶遇都是有预谋的,李有才以前不懂这个道理,可现在他懂了。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李有才道。

  “当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是我没有说的?”马馨儿轻捶着李有才的肩膀道。

  李有才立刻闭嘴,无论他怎么回答,似乎都是个错误。

  可马馨儿好像还不远放过他,语气幽幽的道:“难道还要我说给你听,我有过几个男人,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你若是想问,我也可以告诉你,你要是后悔认识我了,也可以提前给我说,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再让你看到。”

  李有才还能说什么?

  一个见过了世情的漂亮女人,带着她的所有找上了他,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

  黄昏,田野边。

  李有才坐在田坎上,瞧着远处忙碌的农人。

  前一天还在他怀里深情款款的女人,转眼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当时的誓言还在耳边。

  说一句世事无常,都是多余的,所以他打算离开那间院子了。

  “你还在为世杰的事情苦恼?”赵寒松不知何时找了过来,一手提着酒壶,一手不拿着不知从哪里弄到了烧鸡。

  “没有,女人从来都没有手中的剑来的可靠,我只是在想,剑宗是个什么样子。”李有才悄然的握紧了他手里的剑。

  “剑宗?我也没去过,听说山峰直插云霄,山上的剑客各个都是高手,剑阁的剑法秘籍也是数之不尽,是所有练剑之人最向往的地方。”

  听着赵寒松的描绘,李有才的脑海中也立刻有了画面。

  “我想先走一步,前去看看。”李有才道。

  “先走一步?你不和我们一起了?”赵寒松道。

  “剑客本就是孤独的,你说是吗?”李有才歪着脑袋道。

  “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出行从来都有两位美人陪伴,护卫成群。”赵寒松道。

  “任何人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到进来我的剑法已经进入了瓶颈,需要独处才能进步。”李有才道。

  “你确定不是为了女人,才做这样的选择?”赵寒松道。

  “你小看我了,那个女人我可逆明确的告诉你,她出自厉家。”李有才忽然一笑道。

  赵寒松一愣,他从没小看过这个男孩,还是被人家给惊住了。

  往日之间人家游山玩水,原来心里早就有了定计。

  “你怎么知道的?”赵寒松不能不问。

  “我就是知道。”李有才不愿意说出原因。

  离别总是最伤感的时候,来送行的也只有时常窥视着他剑谱的赵寒松。

  一壶酒,一只烧鸡。

  酒已尽,烧鸡却还有半块,人已分。

  赵寒松瞧着渐行渐远渐无影的李有才,一抛酒壶,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各人有各人的路,谁也无法勉强。

  小院,已经有下人开始整理出行的行礼。

  “周世杰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赵寒松看了一圈,又少了几个人,不由得问道。

  “走了,和马馨儿一起,说是回家拿回属于她们的家产。”林晚秋道。

  “咱们这是要去哪?”赵寒松道。

  “剑宗,算着时间,合宗仪式前刚好能够到达。”林晚秋道。

  赵寒松还想在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林晚秋看得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多言。

  **

  “破烂王”金无望抬头看着陡峭的山峰。

  那一晚他见到了厉家的覆灭,到底是没有出手救下一两个人,因为他看到了柳斐剑。

  所以不确定王予是不是也在附近等着拦截。

  厉家,陈家对付王予的时候,他没有出手,轮到王予绝杀的时候,似乎也找不到救人的理由。

  “破烂王来了,快请,快请。”时长老时风,当年可是和金无用最亲近的一人。

  光辉岁月,说起来都是感慨。

  “老时也会说请字了。”金无用瞧了瞧天边的太阳又道:“没有从东边升起来呀。”

  时风老脸一板,眼睛一瞪伸手拦着道:“这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说请,那你就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金无用果真在原地找了一个台阶坐下等着。

  不一会,书生又从山下走了上来,金无用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瞧着,谁知书生拿着书只顾着赶路,头都没有抬一下。

  剑宗的山上也有好地方。

  一处瀑布旁边搭建在树杈上的木屋,正炊烟渺渺升起。

  屋内的布置的却很女性化,但里面居住的确实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无忧,和她的名字一样,似乎世间的任何忧愁都找不到她的身上。

  练剑天赋绝佳,随便一门剑法不出三五日就能从生涩道精通,从精通到是出神入化。

  可这人偏偏不喜欢练剑,反而喜欢做菜。

  老天爷总是会偏向有天赋的人,所以无忧做菜也是一绝。

  树屋内空气清新,还带着山雨之后的清凉。

  而想要尝到无忧亲自烹饪的菜肴,不但要赶上好时机,还要有很大的耐性。

  无忧不是轻易下厨的,但只要下厨,那不但要来的人对,还必须她自己高兴。

  今天她就很高兴,“破烂王”金无用在金州溜达了这么久,终于记起来山上还有个老朋友了。

  当然除了金无用,还有流星剑客和号称棋道第一,铸造术第一,剑法第五的陈大师。

  这些人都不是俗客,所以无忧今天特别高兴。

  苍茫一片云水间,奇峰数座斗惊颜。

  流星剑客和陈大师已经在树下等着开饭了,林风吹过,俗气早已被隔绝在了红尘之外。

  时风沐浴更衣,穿着他最好的衣服赴约而来,微笑道:“两位朋友今天才来,可是要多喝两杯才行。”

  陈大师笑了,这位素来不修边幅,喜欢游戏风尘的人,此刻也脱了他一身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破衣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水蓝色丝绸长衫。

  就为了不受人拘束,他情愿不当镇北大将军,才脱下了战袍,走向了人间,可要尝无忧的佳肴,他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无忧的脾气很好,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脾气都很不错,因为她们自信,自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流星剑客却叹了口气道:“看来大师果然没有说错。”

  时风道:“大师说什么?”

  陈大师笑道:“我说你一定会把‘破烂王’挤兑的上不来山,他也一定要人去请,才会不情不愿的来此。”

  流星剑客叹息一声道:“我还是想不明,在别人面前一向不在乎激将法的‘破烂王’为何在咱们几个老兄弟面前这么容易中计?”

  陈大师道:“那只因为他真的在乎咱们几个人的友情。”

  流星剑客道:“谁不是呢。”

  时风一笑道:“我想书生,也和我一个想法,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

  陈大师大笑道:“这样的赌,我可不敢打,明摆着是输得局吗。”

  流星剑客也跟着大笑,好一会才指着一条小径道:“文人就是酸楚,叫他书生他就整天抱着本书,要我说,他那本书绝对有问题。”

  时风竖起大拇指攒道:“了得,我上次就是想要看他看的是那本秘籍,谁知秘籍的名字就叫《房中秘术》。”

  “你一定是看错了,我那本叫《剑中秘术》。”

  不知何时书生已经来到了两人身旁,刚好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你刚刚见到了金无用?”流星剑客道。

  “见到了,我看到他用眼神,示意我,想要带他上山。”书生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陈大师道。

  “我看书太入迷了,没看到他。”书生说完,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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