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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怪人老爻


对于被逐出圣主宫这样的处罚,飞羽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懊恼。甚至,还有一些突然变轻松了的感觉。就好像久在牢笼的鸟儿,终于要逃脱牢笼的束缚,可以到无边无际的天空中去自由翱翔一般。

只是,因为魅儿在圣主宫,飞羽被逐出圣主宫之后,再想见魅儿,可就不容易了。

临走之时,飞羽与魅儿并没有像其他恋人那般伤心痛哭难舍难分,而是彼此间好像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很快还能在一起似的。

倒是飞羽被逐出圣主宫的消息传到了阮家村驻地之后,庄滢和阮青燕一连痛哭了近一整天。可算是把叶争给心疼坏了,直在心里“大骂”飞羽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

紧接着,那个神秘失踪的阮青云竟又神秘的出现了。而且,还突然被提拔成了圣主宫“执事”。“执事”者,圣主宫那些无望晋升到剑尊级的剑师们,承担和执掌一部分宫中事物之人的通称也。

虽然,其身份还无法与长老相提并论,但也是握有一部分实权的。

当听说了这件事,叶争气得直跺脚,立刻便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原由。飞羽放走破浪一事,虽然所有抗妖作战队的成员都非常清楚,但能将此事偷偷告到圣主宫者,除了他阮青云,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阮青云私自离开抗妖作战队阮家村驻地回到圣主宫,非但没有被圣主宫责罚,而且还被提拔成了圣主宫的“执事”,这足以说明是因其告发飞羽有功,才会有此待遇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叶争竟也突然失踪了,但于第三天就又回来了。当被如今的抗妖作战队队长问及,他为何在不请示的情况下擅自离开驻地时,叶争还说出了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那就是在一次奉命巡视边境之时,突然内急要方便,正在方便时,他突然发现了妖族之人的踪迹。由于事出突然,来不及报告,便独自一人前去追踪。而后来又因为他的修为尚低,被那个妖族之人给甩掉了,自己还因此迷了路。这才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那个队长一番调查发现,虽然不能证明叶争所说得都是事实,但也不能证明他是在说谎。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在这件事发生没过去多长时间,一个从圣主宫传来的消息,在叶争他们所在的抗妖作战队中私下传开了。

圣主宫新提拔的“执事”阮青云,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竟意外从疾驰的马背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了。圣主宫的人对阮青云的尸体,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导致其死亡的外伤。阮青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掉了性命。

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兴致勃勃地讨论这件离奇之事,而叶争这个平日里最热衷对此类事情高谈阔论的家伙,竟对此事不闻不问。

当然,谁也没有将阮青云的死,跟叶争这个看上去根本不相干的人联系起来。

阮青云的死,导致阮青燕还伤心了好一阵,毕竟他们可是本家兄妹。

叶争看到阮青燕伤心的样子不禁安慰道:“燕儿,等叶哥哥我的修为提上去了,我一定会查出阮大哥的真正死因,找出真凶,给阮大哥报仇。”

阮青燕则是轻轻叹了口气回道:“青云大哥虽然死得蹊跷,但多伴也是死有余辜,他这人心地太坏、心束又不正,早晚都会是这样的下场。”

叶争真得没想到,阮青燕竟是这样明事理之人,不禁更加对其倾心有加了。

……

而此时的飞羽则是正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整个人族之地到处流浪。

这一天,飞羽恰巧来到了沧澜宗的势力范围之内。当其看到一队队身穿绿色短衫的剑士从大街上经过时,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圣主宫安插在沧澜宗的暗卫凌梦良。不禁在心中暗暗思忖着,那个凌梦良不知此刻还在不在沧澜宗之中。他上次与那凌梦良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过凌梦良给飞羽留下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两人对酌时的场景,飞羽还历历在目。

在此孤独寂寥之时,如果能够与跟自己比较谈得来的好友偶遇,二人找一处地方,叫上几个小菜,把洒言欢一番,也是别有一番意味的。

“飞羽兄——”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自街道的不远处传了过来。飞羽打眼一瞧,嘿!还真是应了“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话,出声喊他者,不是那凌梦良是谁?

飞羽久久沉闷的心情顿时舒展开来,不禁高兴地对凌梦良大喊道:“凌兄,好久不见,真是幸会幸会!”说话间,两人已是向一起走去。

“飞羽兄,真没想到,你会来我沧澜宗的地界,这次我可要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宜了!”凌梦良竟未表现出丝毫的生分之色。

飞羽则故意微笑着说道:“如今,我可是刚刚被逐出圣主宫的人族罪人,你怎还敢如此待我?”

没想到凌梦良即接道:“如果飞羽兄还拿我凌梦良当兄弟、当朋友,今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我凌梦良别得本事没有,对所认识的朋友从来都是只看其人,不问其出身。再者,飞羽兄是刚刚才被逐出圣主宫,但也仅是不能再加入各大宗门而已,又不是不准别人与飞羽兄交往,我又有何不敢?”

飞羽被凌梦良的几句话给说得不禁心里一热,连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了。他自离开圣主宫之后,便打算先回到阮家村,祭拜一下母亲,而后便四处流浪。这一路行来,凡是看到飞羽的各宗门剑士,要么是根本不认识飞羽,对其不闻不问不理,要么就是像见到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立刻远远的躲开。还从来没有凌梦良这样待他之人呢!

“好!既然凌兄如此盛情,那我飞羽就却之不恭了。”说完,飞羽难得的一次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这一次大笑,还是发自肺腑的开心之笑。

接下来,飞羽在凌梦良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比较荒僻的小镇一角。这里有个很是不起眼的乡村小酒馆。起初之时,飞羽还以为凌梦良虽然口中说着根本不在乎他被逐出圣主宫的身份,其实上还是颇有顾虑的,故而才引其到此一偏僻之所。

当飞羽看到无论是在环境上,还是在设计上都别有一番特色的小酒馆时,这个想法立刻改变了。

只见在一片竹林的掩映之下,两间小竹屋建于池塘之边。虽然已进隆冬时节,但池塘里的水并没有结冰。池内之水清澈见底,微风乍起,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却更加给人一种冬的肃杀之感。在竹屋进屋门梁之上斜插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面红旗,旗上有一个大大的“酒”字,在随风翻转的旗面上若隐若现。使人见之竟立刻心生前往小酌一番的冲动。

屋中的摆设更是极简又极有特色。屋中除了散乱地摆放的几把竹椅之外,就只有“一炉”、“一壶”和几个同样是竹子做得小酒杯了。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然则屋中却有一股自然的芳香扑面而来,让人嗅之不禁立生沁人心脾、心旷神怡之感。飞羽连日来的旅途奔波之苦、孤独寂寥之感,在进入屋中的一刹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兄,真没想到,你沧澜宗的地界竟还有这等好去处!”飞羽坐在竹椅上忍不住赞叹起来。

“飞羽兄对此处满意就好。”凌梦良一边对飞羽回道,一边对着屋内间吆喝道:“老爻,煮酒了!”

只听屋内间一声虽苍老,但却非常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来了——”

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一个六旬老汉,手提一个足有半口锅大小的超大酒壶,很是轻松自在的从屋内间走了出来。

飞羽不禁立刻对老汉的体力和臂力佩服起来。以飞羽现在的修为实力,对面前之人是否是身怀修为的剑士,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敢肯定,老汉绝对是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之人。

老汉只是对飞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后便将那手中的大酒壶用力一提,又使酒壶慢慢倾斜,一股洒注便准确无误地被注入到了坐落在炉上的那个小的酒壶之中。

待小酒壶注满酒之后,老汉的手微微一抖,酒注便戛然而止。又是一手漂亮的绝活。

“好了,老爻,炉火就我自己来好了,你下去吧!”凌梦良对老汉一摆手,老汉笑了笑又提着那个超大酒壶,走向了屋内间。

看得出来,这个凌梦良也是这里的常客,只随意拨弄几下,炉中之火便很快烧了起来。

随之,一股浓郁的酒香开始在竹屋中扩散开来。

飞羽立刻便被酒香所吸引,不禁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接下来,飞羽与凌梦良二人便一人一杯、一杯接一杯地畅饮起来。老汉也没再出来送菜,凌梦良也没有要点菜的意思。而飞羽则是早就被这独特的酒香给陶醉了。

如此不到半个时辰,二人便将坐在炉火上的小酒壶中的酒喝得一滴没剩。当飞羽又要喊老汉上酒时,却被凌梦良给叫住了。并声称,在此处饮酒,每次只限这一小壶。

飞羽不解,还要再问,凌梦良却摇头不再说话。

飞羽更加对这开小酒馆的老汉感到奇怪了。

当飞羽二人离开之时,那老汉也没有出来。飞羽没能再见那老汉一面,竟生出些许失望之感。无意举头相望间,却突然发现,在竹屋门口斜插的那面旗子的背面,竟写着一个与其脑海中的远古文字很是相像的符号。只因来得时候,只看到了旗子的正面而没有发现。

“这是……”再次见到那些神秘的远古文字,飞羽的心早已经兴奋地有些按捺不住了,但表面上却是故作镇定地指着这个符号向凌梦良问道。

凌梦良略带着几分醉意解释道:“听老爻说,这是一个‘酒’字,只是这种写法出自于远古时期,现在早就失传了,也不知那老爻又从哪看到了这个。”

“你是说,那老汉认识像这样的远古时期的文字?”飞羽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如果那老汉真得认识这种文字,那他很快就能解开“荒野试炼场”内墓主人的身份,和自己脑海中的“神秘符印”之迷了。

可是凌梦良却对飞羽回道:“嗨!老爻呀,要不是其爱酒如命,怕是连这个‘酒’字还不认识呢!又哪里会认识其它的什么远古时期的文字?”

说完,便晃晃荡荡地拉着飞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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