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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告他欺诈


  看他这幅凶神恶煞要杀人的样子,娟儿已经不知道害怕了,自从八年前杜老三不再做货郎以后。

  一文钱也没有给过她,她伺候他瘫了的老娘,足足五年,然后又给他老娘送终,花用的全都是自己亲娘给的体己。

  这杜老三,他不光不知道感激,还三番两次的说什么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母亲的钱将来也还是留给她的,留给她的,不也是给他花的?

  给他置办了铺子,买了房,却是日日打骂她,折磨她,这样猪狗不如的苦日子过的永远没个尽头,她受够了。

  她哭着嘶喊一声:“这日子不过了!”

  夫妻两个又打了起来,身子骨早被苦日子拖垮了的娟儿,如何是杜老三的对手,几下就被杜老三夺走了棍子,头脸上挨了几巴掌,直打的眼冒金星。

  张妈妈头昏脑涨的才醒过神,就看到眼前这一片混乱。

  “爹,不要打娘,不要打。”她外孙女跑进来,抱着杜老三的腿,却被杜老三也一脚踢开。

  “作孽啊,作孽啊。”张妈妈悲痛地捶地大哭起来,她想爬起来把女婿拉开,却是闪了腰,怎么也起不来。

  这院子外头又围了一堆的人,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这又打起来。”

  “这杜老三真是畜生啊,娟儿老实又勤快,她娘还在袁家姑娘的贴身嬷嬷,每月都领着月钱往他们家贴补,这杜老三还不知足。”

  “就是啊,听动静,这是对丈母娘都动手了,哎!”

  长长一声叹息,似是感染了一样,周围围观的人大都叹气起来,同情心不缺,但是那是人家家事。

  何况杜老三烂泥一般的人,跟赌场那边又有许多来往,他们都有妻儿老小,一如何敢招来他的报复。

  正要散了,都是老戏码了,看不下去,也不想看了。

  “让让,让让,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呢。”就见几个高大结实,一脸凶相的男人,将众人分开。

  来不及散开的左邻右舍,急忙四处躲避,就见这几个男人后边,走出来一个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都不是正经人的妇女,摇着扇子,一扭一扭的过来了。

  “呀!这不是春风楼的老鸨吗?”有人惊叫了一声,就低声跟旁人咬起耳朵来。

  “我的天,她来这里做什么?”那人也吓了一跳,这里住的穷人,是有过卖儿卖女的,那是不得已,也只托了牙婆,将女儿卖到大户人家当丫头去。

  这春风楼的老鸨怎么来了杜老三家里。

  正要散了的众人,等那老鸨领着龟公们进了门,又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狗蛋不动声色的也挤在人群里头,众人不认识,也只当他街头的毛孩子来凑热闹,不以为意。

  老鸨子才进门,就见杜老三对着娟儿在打,立刻就急了,立着眼睛骂道:“哎哎哎,打什么呢,打什么呢,打坏了我还怎么卖。还不给我拉开!”

  几个龟公立刻上去,将杜老三从娟儿身上拖了下来。

  杜老三可是春风楼的常客,见是春风楼的老鸨尤妈妈,他自己做的好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生怕老鸨子走了,他那些债就抵消不过了。

  他立刻上前赔着笑脸:“没打坏,我家这婆娘身子骨结实,以前也这样打过的,打完还照应干活呢。”

  尤妈妈嘴角一歪,冷笑了一声,一脸的鄙视,生平这辈子就厌恶这打老婆的废物。

  不过干她这一行的,可没什么同情心。

  娟儿费力的坐起来,看张妈妈还滚在地上,就忙拖着疼痛的骨头下了炕,将地上张妈妈扶了起来,哭道:“娘,你怎么样了?”

  张妈妈却顾不得安慰女儿,她震惊地看着尤妈妈的装扮,还有架势,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杜老三,你,你真的是要?????”她一阵晕眩,恨不得死过去。

  尤妈妈看也不看张妈妈一眼,眼睛只在娟儿和小妮儿母女两个脸上身上打转,在心里打着算盘:“大的这个,鼻青脸肿的打成这样,模样都瞧不出好赖了,这小的嘛。”

  身后的龟公,立刻将抱着娟儿大腿的小妮儿,一把拉到尤妈妈跟前去。

  小妮儿还小,吓的哭了,只叫娘,往娟儿这里挣扎。

  娟儿先是傻了,看着尤妈妈捏着女儿下巴左右的看,还要掰开嘴看牙齿,脑子嗡的一声,扑了上去:“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女儿。”

  没挨到尤妈妈的身,就被龟公推了老远。

  “杜老三,你不是人,这可是你亲女儿啊……”娟儿浑身打起哆嗦来,两眼发直,她根本就想不到,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敢,这是他亲生的女儿。

  “娟儿,娟儿。”张妈妈看着女儿痴了一样打哆嗦,吓得叫她。

  “领走。”不管大的小的,值不值钱,这笔生意说好了的,尤妈妈便吩咐拉人。

  几个龟公,将瘫软地娟儿不费吹灰之力地拖出门去。

  张妈妈拦不住,扑上去将小妮儿搂在怀里,死活哭嚎着也不松手,那几个龟公连拉带拽的,将张妈妈也一起拉到了院子里。

  这围观的早将前因后果都听清楚了,炸了锅了,这可是梭子巷里最大的新闻,丧尽天良啊,杜老三把自己老婆孩子给卖了,卖到了春风楼。

  尤妈妈领了人要走,张妈妈气喘着,一把拉住了杜老三:“我有钱,有钱,把卖身契给我要回来。”

  杜老三才不信她,往**成什么样,都没有,现在说有了。

  张妈妈本不敢嚷嚷,她一个奴才,哪有那么多钱,可是来不及了,她哭喊起来:“不要抓我女儿跟我外孙女儿,我有钱,我赎了她们行不行?”

  “你有什么钱?”尤妈妈不屑一顾,一甩帕子,正要走。

  突然一拨穿着皂衣,挎着刀的衙役,飞快的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喝道:“让让,让让,衙门办差,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此时门前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这会儿看衙门的人也来了,慌得你推我,我挤你的,给衙役们让出路来。

  尤妈妈一拨人要出去,衙役们要进来,两拨人在门口对上。

  尤妈妈定睛一看,真是衙门里的人。

  那班头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挎着刀,那架势不像捕快像土匪,先瞥了一眼尤妈妈,才道:“这是不是杜老三家?”

  杜老三吓了一跳,忙点头哈腰:“是小的家,不知道大人找小民有何贵干?”

  那尤妈妈是见过大世面的,白了那班头一眼:“哟,我当谁呢,原来是赵捕头啊,是不是为着这买人卖人的事来的?我可是有正经手续的。”

  赵捕头看一眼尤妈妈,又盯着杜老三:“杜老三,咱们朝廷有律法在先,正妻不得买卖,有违律例的,先打三十大板,徒三年。你可知道?”

  杜老三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个他知道,但是他村里有个懒汉卖了老婆,也没衙门的人来抓他。

  尤妈妈忙说:“律法如此,但是私底下不是也有通融的嘛。”

  赵捕头不答,一张脸阴沉着,似刚正不阿青天大老爷。

  张妈妈此时像是见了救命稻草,搂着外孙女扑上去:“官爷,救命啊。”说着,就躲到赵捕头的背后去。

  娟儿也缓过神来,拼命挣扎,龟公不敢硬来了。松了手,娟儿也跑了过去,子孙三代靠在一起哭,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谁跟你讲过律法可以通融的,这卖身契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欺诈吧?”赵捕头冷笑一声:“有话,咱们衙门里说去。”

  说完,一挥手,捕快们立刻围了上去,就将杜老三还有尤妈妈抓了起来。

  “冤枉啊,冤枉啊。”尤妈妈急了,这抓进衙门不管受冤与否,先要挨上十大板,急了,也不管得了那五十银子的好处费了:“我是吓唬她们的,我没有真的要买人。”

  赵捕头是奉命办事的,此刻尤妈妈说出花儿来,人都得先送到牢里去再说。

  这两拨人,闹哄哄的来,又闹哄哄的去,留着张妈妈和她女儿外孙女三个在狼藉一片的地上,哭成一团。

  狗蛋等着那衙门的人一走,也飞快的跑了。

  袁府后花园里,采菱在摘时令的鲜花,好回去插瓶。

  不多会儿,就见一个粗使婆子上前笑着说了几句话,似是寒暄。

  等人走了,采菱将手心里的纸条握紧了,来找袁滢雪。

  此时,袁滢雪正坐在延伸到池水上的凉亭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碟儿,不时地捻起鱼食洒在池水里。

  池塘里养的锦鲤,如今已经长大了胳膊那么长的样子,大红的,金黄的,橘黄的,银白的等等,各种各样的颜色挤在一起抢食吃,映着碧波荡漾的池水,十分的漂亮。

  采菱进去了,先将花儿放下,走到袁滢雪跟前,那身子挡着,将纸条送上。

  袁滢雪接了来,看了两眼,便撕得粉碎,跟着鱼食一起撒到了水里头。

  张妈妈最后选择了她的女儿,背叛了她。

  她却没有心痛的感觉,其实,经历过前世的她,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如果放在她的身上,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去背叛对自己其实并没什么恩情的主子。

  只是,张妈妈的所作所为,也抵消了这些年她对她有过的维护与真心相待。

  “走吧。”投饵后,鱼已经上钩了,就等着看袁家的人是怎么应对的了。

  采菱应了声,主仆两个回了翠馨苑去。

  袁滢雪静静地等着消息,因她如今人手实在有限,所以很多的事情,她都是一环扣着一环,叫何青山根据情况去选择的。

  按着如今的情形,何青山应该是知道怎么选择的。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大地上,给泰昌县的房屋,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袁喜桃回了翠馨苑,没去自己的西厢房,直接来了正房找袁滢雪。

  袁滢雪正在画花样子,袁喜桃上前看了一眼,惊讶地睁大眼睛。

  因为从来没见过。

  袁滢雪画的是一副梅花傲雪图,一根落满了雪的枝干遒劲的老梅,纵横伸出一根枝丫来,上边有些梅花,已经开了,有的还是花骨头,花儿都披着一层白雪。

  这幅画,栩栩如生,上头细瘦的枝干似乎在随风舞动,所以在半空中落下零零碎碎的雪沫,梅花的花蕊有些结着薄薄的冰晶,似迎着风送来一股冰冷的梅香。

  “五妹妹?”袁滢雪早搁下了画笔,换着在发呆的袁喜桃。

  “啊。”袁喜桃这才回过神来,强自笑了下:“四姐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高深的画技,我怎么都不知道?”

  袁滢雪笑了一笑,看看她:“学了七八年了,我母亲教的我,这些年,也不过是对着画册临摹,数年如一日的苦练,总算学了一点儿风骨。”

  “四姐姐太谦虚了,我看小姑姑屋里挂着的那什么前朝名士画的寒梅图,还不如姐姐你画的。”袁喜桃心不由衷地恭维了一下,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四姐姐如今看起来多才多艺了,又是画作,又是绣品,又是叫秦老夫人另眼相看,二叔如今还要接四姐姐回京去呢。

  这可真是,前途无量呢。

  她看着袁滢雪的目光越发亲密了起来:“四姐姐,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吧。”

  袁滢雪一愣,然后回过神来:“家里的女夫子是前年走的?”

  袁家是请过女夫子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教,袁有仁是想过叫自己妹妹和几个侄女儿,也能多才多艺,将来说上一个好人家,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老太太在泰昌生活的这几个女孩,资质平庸不说,成日小动作不断。

  都见不得谁比谁好些。

  袁喜桃书法比袁喜莲好,袁喜莲就故意用墨泼坏了她的字。

  袁喜莲刺绣略好些,袁喜桃就绵里藏针的说,三姑娘这是打算做绣娘了。

  袁喜梅作诗,袁春芳便讽刺没有天赋就不要丢人现眼,使得自尊心极强的她干脆就再也不做诗了。

  几个袁家的姑娘,只有袁春芳,无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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