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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朱氏寻死


  袁滢雪猛地一愣,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鼻息间是萧瞻身上清冷的草木香,宽阔的胸怀,结实的手臂,叫她动弹不得。

  山一样的安全感,在这一夕之间,袁滢雪放任了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好一会儿,萧瞻才忍不住放开了手,看着她:“别放弃,你要等着我。”

  等着我给你一世安稳,带着你领略世间美景与繁华。

  萧瞻的允诺,袁滢雪只是笑了笑,就这一时的温馨,她也甘之如饴的叫自己沉醉片刻。

  只是,她仍旧很清醒,他还年轻,等过不了几年,会遇到更贤淑美丽的女子,他的缘分才是到了吧。

  萧瞻,她不合适他。

  “夫人恐怕对你另有期许的。”她说,微微笑着,眼神在月色与珠光里闪着温温的柔和。

  “你不信我?”萧瞻生气了,不由捏紧了她的胳膊。

  他萧瞻的承诺,不是随随便便会许诺下来的,他,就这么的不值得她的信任吗?

  袁滢雪不语,拂开他的手,看向窗外:“可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最近总做梦,你被你安国公抛弃,整个安国公府一夜之间突然都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萧瞻惊异:“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是父亲的嫡子,虽然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不曾与父亲亲密接触过,可也不至于如此。

  袁滢雪摇头:“大概是我胡思乱想的吧,梦,总是不太可信的,我只是觉得你在京城,和安国公夫人等人一样,都是迷惑圣上的安国公臣服的假象,其实,都是可以抛弃的吧,毕竟……”

  萧瞻精明如此,接下来的话,她不说,他也能明白了。

  萧瞻的眼神慢慢地变了,他想起了曾经觉得不甘心的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母亲与父亲可以一整年只在过年的时候见几天的面,为什么父亲的庶子们可以跟随在他的身边被他时时领兵教导,而他,却一直在京城做富贵闲人。

  更怪异的是……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我有事要走了,你安心睡吧。”即使心里着急想要离开,可是,心里仍旧对她依依不舍。

  袁滢雪笑了笑:“你去吧,记着你和我的约定,你好,我才能好,你死,我正好可以去嫁给别人。”

  “你敢!”萧瞻气急,突然抬手捏了一记她的脸蛋:“你不听话,到时候,我一定会打你的屁股。”

  袁滢雪顿时羞红了脸,这个,这个放浪不羁的坏蛋。

  萧瞻却已经飞快地从窗口消失了。

  袁有仁给袁有德期限已经到了,他一开始要的是二十万两,但是袁有德只拿四五万银子就打发了他,惹怒了袁有仁。

  后来袁有仁查清楚了袁有德黑账,足足吞了他五十多万,那么,袁有仁要的钱就从二十万变成了四十万。

  袁有德知道袁有仁是真的气急了,庞老太太怎么样胡搅蛮缠都不管用了。

  贞姨娘也跟着急上火:“二老爷真的要与老爷翻脸了,那可是四十万啊,四万我们都难。”

  袁有德气急:“老二无情无义,他生的那个丫头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老家我养她这些年,到最后一文钱便宜都沾不到。”

  贞姨娘急的要哭了:“老爷,可怎么办?光儿以后还要上学堂,拜名师,娶媳妇,成家立业,钱要是都给了二老爷,我们一家子不是要出去喝西北风了吗?”

  她红着眼:“便是出门去做乞丐,跟着老爷,我也认了,只可惜了我的光儿,从此以后,便是一个小乞丐了。”

  贞姨娘一番情意诉说,叫袁有德感动极了,他拉住贞姨娘的手:“贞贞,别急,老爷我宁肯自己受苦,也不叫你和光儿受一点委屈。”

  贞姨娘顿时流出感动的泪水,凄婉地说道:“老爷……”

  “贞贞。”袁有德也动了情。

  两个人登时抱在一起。

  门外头才要进门的袁喜棠,听着里头的声响,顿时站住了脚步,扭头就走。

  门口于妈妈先是一愣,待竖起耳朵听到里头的声儿,便就取笑起袁喜棠来:“哎呀,我的姑娘还害羞了,这有什么呢,等姑娘大了,与未来的相公做的不也是这档子事?”

  秋枫院里旁的人还好,本来就在秋枫院里当差的袁府下人们,顿时流露出似笑非笑来,几个人互相打眼色。

  只觉得好笑,那贞姨娘是窑姐儿出身,可好歹这棠姑娘算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姐,就算是个庶出的,那也得要脸要皮的。

  这贞姨娘跟前的人难不成真把这千金小姐当个小妇养着,将来给高门大户当小妾,亦或者,也去当外室,也真是未可知呢。

  袁喜棠被这样眼神看的满心羞恼,如今她才十二岁,半大的姑娘,不是小时候了,她懂得礼义廉耻,但是对于袁有德与贞姨娘的放浪形骸,她却无可奈何。

  袁喜棠领着荔儿在袁府后花园里闲逛,远远地,看到袁惜慧和袁惜柔两人在亭子里下棋,这两个人待她十分生疏,不过是见面点头的交情。

  她本该识趣儿避开的,但是,看着两个人一举一动有着京城贵女们才有的风姿与仪态,她忍不住走了过去,忍不住想要和她们一样。

  画意远远地看见了她来,便向袁惜慧道:“姑娘,棠姑娘来了。”

  袁惜慧手指还捏着一颗棋子,头也不抬:“她来干什么?真是烦人,平时还不够她上蹿下跳的。”

  平时在府里头小恩小惠的收买人心,这些个下人们提起袁喜棠来,不是夸就是赞,还真以为袁府是大房的天下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喧宾夺主?

  袁惜柔知道袁惜慧的意思,也不由地笑了:“她也是不得已吧,这出身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她二人身份低微,来了一个更卑微的袁喜棠,袁惜柔莫名的便有了一种优越感,尤其在面对袁喜棠有意无意地讨好时,便更觉得舒心了。

  袁惜慧哼了一声,抬头看着她:“既然你同情她,那我走好了,留着她陪你下棋?”

  袁惜慧与袁惜柔两个人,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还能彼此相伴解解闷,两人心知肚明。

  袁惜柔噎住了,脸上露出不悦来:“我只是说说,又没有真的怎么样。”

  她是习惯性说好话,嘴里说的同情,其实实际行动依然没有,照样疏远着袁喜棠。

  两人斗嘴的时候,袁喜棠已经走了过来,笑着屈膝行礼:“两位姐姐好。”

  袁惜慧眼里闪过厌烦,索性当没听见,低头看棋盘。

  袁惜柔则转过头笑了笑:“棠妹妹好,还真是巧,这是要去哪里?”

  袁惜柔答话了,袁喜棠便往前走了几步,笑着:“左右无事,也在院子里逛逛,姐姐们在下棋?我也瞧瞧。”

  袁惜柔正要点头,反正看看又不能怎么样。

  袁惜慧啪的一下丢下手里的棋子,意有所指地骂道:“不下了,不下了,真是烦人,这家里真是一点清净的地方都没有。”

  说完,便理也不理袁喜棠,转身就走了。

  画意忙跟了上去。

  袁喜棠被袁惜慧这举动臊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眼眶含泪地看着袁惜柔:“姐姐,我,是我哪里不注意得罪了慧姐姐了吗?我一定改。”

  “她就那脾气。”袁惜柔笑笑,有袁惜慧在还好,没了袁惜慧,就剩她和袁喜棠,她可不想给别人一种她专门和袁喜棠两个人玩耍,关系很好的假象。

  “我院子里还有事,先回了,妹妹你坐吧。”她说着,笑了笑,就带着自己的丫头转身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凉亭里就剩下了一盘乱糟糟的棋子,被一个小丫头细心的装起来,跟着袁惜柔跑了。

  没了人,只有林子里吹过来嗖嗖凉风,袁喜棠脸色非常的难看,手指紧紧攥成拳头,都是庶女,凭什么这两个人看不起她!

  荔儿在一旁站着,也气不过了:“真是,什么了不起的,按说,都是庶女,她们两个还不如姑娘呢,尤其是那个柔姑娘,生母芳姨娘也不过是太太跟前端茶倒水的丫头罢了,就在姑娘的面前摆谱,真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荔儿这丫头七八岁上跟了袁喜棠,贞姨娘那院子里下人没个下人的样,什么话都敢说。

  袁喜棠深以为然,是啊,都是庶女,只不过,她委屈的是,人家是从三品大员正经的千金小姐,自己的父亲却什么都不是。

  袁喜棠闷闷不乐的回海棠苑去了,路上遇到了袁府下人,还要撑起笑脸打招呼,正路过和风堂。

  就见匆匆跑出来一个老婆子,她定睛一看,是朱氏跟前的钱嬷嬷。

  钱嬷嬷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不得了了,太太她不活了,快来人救命啊。”

  她嚎哭起来,往庞老太太的泰德堂跑去。

  袁喜棠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看向秋枫院,就见山石半遮掩地秋枫院大门口,于妈妈正在探头探脑地往这里看。

  不用想,她都知道了,必定是娘怂恿了爹爹来问太太要钱。

  袁喜棠猜对了,和风堂里,朱氏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目眦尽裂地看着袁有德:“袁有德,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今天还是要逼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豁出去了,她就剩下一点贴身的钱了,那是女儿们的嫁妆钱,她的养老钱。

  袁有德的确是来要钱的,进门就叫朱氏给他拿出十万两银子来,朱氏一听,几乎晕倒,说她没有钱,结果袁有德就跟她算账。

  说她每一年从公中搜刮两千两的话,十年就是两万两,他问她要十万两,仁至义尽了。

  这账怎么能这样算?这些年她不吃不喝了吗?这些年讨好庞老太太花的难道不是银子吗?他又往家里拿过几两银子的家用?

  朱氏顿时气苦地大哭起来,就一把抓起了身边针线筐里的剪刀。

  袁有德被朱氏失心疯似的样子一时吓住了,待她没有真的扎自己,便指着朱氏骂起来:“你也快五十岁的人了,跟我玩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告诉你,今日你就是死了,我叫她们两个把那十万两银子给我吐出来。”

  她指着袁喜梅与袁喜莲,姐妹两个一个怕一个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到袁有德这种话来。

  袁喜梅顿时身形晃了一晃,自从闭门不出以后,袁喜梅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现在又被亲生父亲如此逼迫,死了娘,也不放过她。

  她委顿在跪倒在地上,摇着头流泪:“不要,不要逼我,呜呜呜……”

  袁喜莲直愣愣地看着袁有德嚣张阴狠的嘴脸,说不出话来。

  朱氏听到自己死了,两个女儿他也不要放过。

  朱氏手里的剪子便扎不下去了,她含泪等着袁有德:“她们两个,也是你的女儿啊,贞姨娘那贱人生的是宝贝儿,凭什么我生的你却要作践她们,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哪里对不起你?”

  她几乎嘶吼起来,极尽癫狂。

  她做的还不够吗?她待在和风堂里,低声下气做人,还躲不开他的算计。

  袁有德哼了一声,瞪着她:“你还一肚子怨气?你不过是当初里家里穷要饭的,为了两个馒头把你卖给我们家,老实说起来,你撑死就是我们家的丫头罢了,生了三个赔钱货,都对不起吃了我们袁家这些年的饭。比如贞贞是老爷我在外头明媒正娶的娘子,你可差远了。”

  一句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捅着她的心,朱氏傻了,泪也不流了。

  原来,袁有德一直是这样想她的,她呆呆说道:“是啊,我是我爹娘为了两个馒头卖给你家的,可是你们袁家呢,连一亩地都没有,全都是租赁地主家的地在种,你娶不起媳妇,你娘才买的我。现在,你不认了?”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目光却变得坚定:“可你不认没办法啊,族谱上你袁有德的嫡妻就是我朱氏的名儿,当初你们家也是摆了两桌酒席娶的我,上拜天地,下拜父母,喝过了交杯酒,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真是可笑啊袁有德。”

  袁有德被朱氏说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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