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绿谷出流在体测
世界上有几种学生：
让老师开心的，
让老师放心的，
让老师担心的，
让老师揪心的，
让老师梗心的。
绿谷出流十分努力地做着最后一种。
......
岁月如梭，时间到了第二年春天。
【出久！纸巾和手帕带好了吗？】
【带啦带啦~】系着鞋带的出久回答。
【阿流，照顾好你妹妹，同时也管好你自己的嘴。】
【嗨~嗨~】噘着嘴的出流敷衍。
家里的玄关前，已然身着雄英校服的绿谷家姐妹正聆听着妈妈的唠叨。
待到两人整理清楚，即将开门离开时，引子妈妈又叫住了她俩。
眼中含着泪光，脸上满是骄傲：
【你们两个，今天这身真是太帅了~】
引子妈妈这么说。
回应她的是两姐妹的笑颜...虽然其中一张笑的那叫一个惊悚。
【我们出门啦~】*2
就这样，绿谷家姑娘们的高中生活开始了。
...
几站电车加上几站巴士，终于又一次来到了雄英。
玻璃外墙、造型奇特的教学楼在春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库嗦！巴士怎么会晚点嘛，说不过去啊！】
【这地方太大了！1-A班在哪啊？！】
但很显然绿谷姐妹完全没有闲工夫欣赏校舍的造型美。
宛如迷宫一样的内部构造把两姐妹绕晕了头。
好一会，两只昏头鸟才终于找到1-A班那四米有余的教室大门。
缓了一会，才由绿谷出流推开教室大门。
【不要把你的脚放在桌子上！你不觉得这样恨不尊重雄英的学长学姐以及课桌的制作者们吗？！】
【完全不觉得~~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龙套角色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不对，是我一进门就看见臭屁胜在放屁。
【我是毕业于私立聪明中学的，饭田天哉。】
【嗨~~饭田同学你好，我和这榴莲头以及还在教室大门后面探头探脑的小妹妹都是毕业于折寺中学的平凡学生，哟落西裤~】
绿谷出流突然出现在这两人中间，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然后握住饭田的手上下摇摆，就像小学生的胡闹握手把戏一样。
【蜥蜴女你骂谁榴莲头？！】
爆豪胜己怒而拍桌起。
【这货叫爆豪胜己，人很臭屁，很怕妈妈；我是无名小卒绿谷出流，同时也是门口那孩子的姐姐。】
【哦~哦！你就是那天那个受了重伤只剩半截身子的那个！那样的伤居然也能完全恢复...太犯规了吧？！】
上下打量了一下绿谷出流，实战考试时那浑身惨烈的身影与面前之人重合了起来，饭田天哉的脸上开始挂上震惊的神色。
【蜥蜴女！别无视我啊，干掉你哦！】
【嗨嗨嗨~我好~鬼害怕哦~不过呢~我这几个月练了一招叫‘追魂夺命锁’的技能，要不咱俩马上就地练练？】说着，绿谷出流的脸上又一次挂上了标志性的鲨鱼笑。
【......】爆豪胜己哑火了，气鼓鼓地叉着腰坐回了椅子上。
吐了吐舌，绿谷出流没在理会爆豪胜己，这种格式的狠话过去十年她每天都要听一遍，也没见他真办到。
又与饭田天哉客套了几句，绿谷出流回过头，便见着自家表妹正在教室门口和一个圆脸女孩子聊得火热。
害怕表妹没法融入新团体的担心就这样消散开。
随手把书包往一张空桌位上一扔，绿谷出流上半身趴在课桌上，开始发起呆。
...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请多指教。】
忧郁的眼神，厚重的眼圈，细碎的胡渣，飘逸的长发。
自称班主任但怎么看都像是个颓废大叔的相泽消太从毛毛虫一样的睡袋里钻了出来，站在讲台上对教室中的学生这么说。
【事不宜迟，不浪费时间...大家都换好运动服去操场集合，动起来动起来~】
虽然心有疑惑，但大家都还是动了起来，前往更衣室更换了学校配发的运动服。
运动服是覆盖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短袖短裤，柔软轻便，但绿谷出流不喜欢。
【所以这就是你上半身只穿了件运动内衣的原因咯？】
操场上，相泽消太有些头痛地捂着额头，看着绿谷出流。
【如您所说！】
叉着腰，绿谷出流自暴自弃地说。
这说法惹来了除绿谷出久以外全班同学的一阵轻笑。
【随你便吧，】
相泽消太耸耸肩，
【现在我们要做个个性摸底测试。】
【诶？入学典礼呢?校内介绍呢?】
刚刚在教室门口和绿谷出久聊的甚欢的，名叫丽日御茶子同学问道，
【开学没有这些东西不觉得很奇怪吗？】
【要立志成为英雄的话，可没有时间去参加那些悠闲的活动。】
相泽消太懒懒地说，
【雄英的一大特点就在于自由的校风，而这一点同样也适用于老师...你们初中的时候也做过吧，禁用个性的体内测试，但我认为这个标准一点都不合理，都是文科省的疏忽...】
说着相泽消太走近爆豪胜己：
【实战测试歼敌第一的是爆豪吧？你初中垒球能丢几米？】
【六十七米。】
【现在使用个性试试看，只要不出圈，圈内随便你干什么。】
相泽消太手指指向操场上用来投掷垒球的区域。
【是吗?】
爆豪挑了挑眉毛舒展了一下身体，脑中构想了一下如何将爆炸产生的气浪加入球中。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绿谷出流，为自己增加了一些怒气。
【西内！！蜥蜴女！！】
他大吼一声，伴随着轰隆隆的爆炸与火光，垒球冲上了天空。
【首先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那是造就英雄根基的合理手段...】
说着相泽消太把一直握在手中的计数器展示给了大家。
上书七百五十五点二米。
【七百五十五点二米？！真的假的？】
【这测试真是有趣啊！】
【能够自由使用个性，真不愧是雄英！】
见此情景的学生们表现出了或震惊或兴奋或意外的感情。
只有绿谷出流此时恶狠狠地与爆豪胜己对视着，视线交界处仿佛有火星子迸溅而出。
【你们打算用这种心态，来对待为了成为英雄而在雄英里度过的这三年吗？】
相泽消太突然用比他面色还阴沉的声音，对在场的学生们说，
【那行啊...我就把成绩倒数第一的学生试做没有希望的垃圾，直接开除掉好了...毕竟要怎么处理学生，也是老师的‘自由’啊~~】
这伴随着丝丝冷笑的句话一出口，学生们立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总而言之，欢迎各位来到雄英高中英雄科！】
【嗨~谢谢老师！】
只有完全读不懂空气的绿谷出流欢快地回答道。
【呃...】绿谷出流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让相泽消太短暂地无所适从了一下，但那只有一瞬，过后他的表情还是那样阴沉而慵懒。
【这可是开学第一天啊...就算不是第一天，最后一名要被开除走人，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丽日御茶子再次作为疑问提出人，阐述了她的疑惑。
【你得明白，丽日同学...无论是自然灾害、严重事故还是肆意妄为的敌人，甚至是不知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的天灾人祸，如今的JP各地都是这样不讲理的东西...而负责处理这种危机的，就是我们英雄】
相泽消太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要是你们想放学后坐在在M记里嘻嘻哈哈那就来错地方了，因为雄英高中将在接下来三年里竭尽全力让各位吃尽苦头...Plus Ultra~经历去跨越这些苦难吧，小兔崽子们~】
【老师，咱有问题！】
相泽消太刚刚说完话，绿谷出流的嘴巴就跟上了。
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他大概猜到这瓜娃子可能又要说些傻话了。
之前备课的时候他就有看过绿谷出流的档案，其中有很大篇幅都在阐述这个长得像极了蜥蜴的女生的脑子有多不好使、行为有多乱来、嘴皮子有多碎。
当时他还一笑了之，直到见到真人的这将近半小时，他才深刻认识到之前的老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往档案里写进那么多坏话的。
【请说...】
但在这种地方和一个傻孩子计较有失自己的形象，于是相泽消太还是同意绿谷出流说话。
【所以说这附近有M记吗？】
【好的我们开始正式测试~】
直接选择性无视了绿谷出流的废话，相泽消太招呼其他学生速速进行测试。
就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样，绿谷出久的嘴里吐不出黄金，相泽消太觉得档案里写的那么多话里边，就这句最戳中他此时的心窝。
...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暗下快进键，简略地看看绿谷出流在测试中的情况吧。
第一项，五十米
【哈哩哈哩吼~~~】
绿谷出流这次在尾龙骨处具现化了一只印度豹的躯体，嘴里哼着奇怪的调调，迎着清风冲到了五十米的终点，最后刹不住车，摔了个扑街，并获得了【二秒八】的成绩。
第二项，握力。
绿谷出流果断具现出了猩猩臂，用力一捏，【五百千克】，朴实无华。
第三项，跳远。
绿谷出流在肩胛骨上具现出游隼的翅膀，试着飞跃沙池却最终因为不适应低空飞行而又一次扑街。
第四项，反复横跳。
尾龙骨具现出麋鹿，绿谷出流欢快地左右蹦跶着，但依旧因为平衡问题导致第三次扑街。
顺带一提，相泽消太在某个瞬间似乎明白了绿谷出流脸皮厚的根本原因。
...
各种鸡飞狗跳之后，轮到绿谷出久站到了垒球场上。
【Come on 小久久久~拿出你一拳种爆那台机器人的死人头的气势！】
虽然心知表妹似乎还不能完美运用自己的个性能力，但对表妹缠满信心的绿谷出流还是在一旁为自家表妹大声地加油打气。
为了不辜负表姐的鼓励，也为了不被退学。绿谷出久像是原地蓄能一样，渐渐地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了电弧一般的能量场。
然而就在丢球的一瞬间，那股力场好像被什么抹除了，导致垒球也仅仅是落在了不远处。
【四十六米】
【怎么可能，我明明觉得已经使出来了呀...】
【是我抹除了你的个性...你在实战测试时的反应我有看过，依我看，你还不能控制自己的个性，你今天又打算把自己搞得无法动弹然后等着别人舍命来救吗？】
相泽消太发蹬着能力发动而通红的双眼，说道，同时还有意无意用目光扫了扫绿谷出流。
随后相泽消太便有所针对地训斥了绿谷出流一番。
【你还有两次机会。】
相泽消太解除了自己的个性，给自己的双眼滴了些眼药水。
【...】
静静地站着，绿谷出久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
半晌，她回过神。
手握球，绿色的电弧又开始蔓延。
【Smash！！！】
球被一股巨力推了出去，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冲天而去。
【七百〇三点三米。】
带着因疼痛而直冒的虚汗，绿谷出久转过身，用力握住那只食指已然内部粉碎的右手，脸上是努力挤出来的笑容：
【老师，我还能动！】
没有盲目地将力量集中在整只手臂上，而是集中在了指尖，虽然依旧导致手指无法动弹，但这个结果的确比整只手废掉来得好不少。
“嘎吱！”“咔吧！”而就在绿谷出久从投掷场走开，打算忍着疼痛进行下一项测试时，一阵炒豆子一样的声音忽然传入了她的耳朵，声音的来源便是那只手上的那根手指。
当她把手放到眼前观察时，惊讶地发现那根手指已恢复如初。
【这...也是六角龙做到的吗？】
绿谷出久的脸上闪过了疑惑，然后是惊喜，最后是兴奋。
【一瞬间，生成了自己这样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使用个性的心理...是这样的吧，臭小子？】
不知何时，绿谷出流站在了绿谷出久跟前，嬉笑的表情不复存在，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着，一双圆溜溜的蜥蜴眼第一次那么摄人心魄。
绿谷出流知道，绿谷出流能确定，六角龙的能力让绿谷出流的想法出现了偏差。
她知道的，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那种表情。
【呃...】
虽不知道自家表姐为什么死死盯着自己，但绿谷出久被盯得实在有些心虚。
【对不起，表姐...】
她对绿谷出流道歉，心里也开始责备自己怎么一瞬间冒出了只有反派才会有的想法。
【行吧...】绿谷出流长出一口气，收回了那恐怖的眼神。
【走，别挡着别人测试...】接着便把自家表妹拉走了。
而这一切都被相泽消太看在眼里。
他揉了揉下巴，眼神深邃，似乎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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