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你的成长
魏国源懒得和欧湛废话，轻哼一声：“我直接跟你们说了吧。”
没再看两人，边喝着茶边道：“丫头，你爸已经通知到我了，军检仪式的那一天，他会过来检阅。”
“还有你，欧湛，你爸也会来参加。”
苍月笙一怔，蹙起眉，没想到魏国源带来的是这个消息，抿了抿唇，没说话。
欧湛闻言，拧起眉，眼眸的墨色愈发浓郁：“老头子来做什么？”
“呵，”魏国源身子向前倾，重新泡起一壶茶，慢悠悠道：“来做什么你还不清楚？不就是为了看你们两个成长成什么鬼样？”
“他们会来三天，所以啊，这事基本不用开会讨论，苍月笙你和欧湛都得上场，站最前排，包括演讲，毕业晚会。”
“……”
苍月笙抬手摁了摁眉心，缓缓道：“他很闲？”
欧湛冷笑一声，语气不爽：“应该是说两人为什么都这么闲。”
魏国源一个眼风扫了过去，道：“知道这件事，你们两个就给我乖乖去参加彩排，这个星期六中午开始，听到了没？！”
欧湛和苍月笙抬起眸，对视了一眼。
“是。”
“叩叩。”
门被敲响，警卫员站在门口，一身橄榄绿的军装，恭敬的道：“魏校长，车已经准备在外面。”
“嗯，你先下去。”
警卫员应道：“是。”
把茶杯放下，魏国源拍了拍袖子上的褶皱，“丫头，要走是吧，我捎你一程。”
“好。”
苍月笙应道，把茶盘拿了起来，走进隔壁的房间，去倒水。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魏国源直视着欧湛，沉声道：“想继续留在这，就给我好好表现，听到没有？”
欧湛微垂着眸，遮住眼底的情绪，不语。
苍月笙端着茶盘回来，重新放在茶几上。
魏国源起身，缓步路过欧湛的时候，开口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脚步一顿，欧湛黑沉的眸情绪不明，看着两人背影，缓步跟上。
……
楼下。
一辆低调的军车停靠在一旁。
等候的警卫员看到魏国源，标准的给魏国源敬了个礼。
然后给魏国源拉开车门。
苍月笙紧随其后。
“砰。”
车门关上。
几秒后，轿车开动，缓缓驶出校门。
魏国源和苍月笙坐在后面，警卫员安静的开着车。
车边的风景不断变化，魏国源开口道：“你也知道你爸这次来，是什么意思吧。”
苍月笙眸色晦暗不明，淡淡回道：“嗯。”
魏国源看向苍月笙，一身国家统一的作训服，笔直有力，英气利落，冷静内敛。
他仿佛能看到未来的某天，这道身影笔直矗立的站在中心点，眼神锐利，坚定沉稳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局，一身指点江山的气魄，坚守着人民，守卫着祖国！
思绪突然飘远。
苍月笙十八岁的身影逐渐浮现在眼前。
那个时候，这个刚来的丫头却是异常的桀骜不驯，眉眼冷漠，满身戾气，脾性嚣张至极。
期间，惹出了不少事端，一带是教官上级头疼的对象，几次遭到投诉批评，甚至有教官直接联名上报劝退。
他一路把事情档了下来，换了一种解决方法，由他和另一位导师亲自教育引导。
刚开始，不少人都曾质疑他的决定，也没有几人能相信，这丫头能做一名合格的卫士，一名优秀的军人。
而现在……
时光荏苒，很多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魏国源感叹着，缓缓道：“这次你去部队的事情，我都给你档下来了，你爸他现在还不知情，你到时候别露馅了就是。”
窗外的天空逐渐落下夜幕，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照亮一方天地，些许光线洒落进车内，照亮了一侧容颜。
“还有啊，”魏国源又道：“你爸反对你读军校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军检仪式就让他看看，你的成长。”
苍月笙坐在一侧，眼底浓郁的墨色掠起，闪烁着黑宝石一般深幽的光泽。
不明的情绪掩盖在眼底，被墨色暗藏起来，让人无法窥探。
……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下了车，等车走远，苍月笙左拐右拐，进入胡同小巷，缓步走进一个陈旧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黄色栏杆高高升起，收费亭已经荒废，停车场气味浓重，苍月笙面不改色，脚步无声。
在一辆很普通的车型旁停下脚步，是辆黑色的车子，上面铺了不少灰尘。
一声钥匙滴答开锁的声音，苍月笙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打火启动车子。
按下按钮，简单的把车玻璃清洗了下，刮开灰尘，便发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远远驶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
将近晚上七点钟
车子不断往郊区驶去，旁边的车辆不断减少，周围的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周围只剩下一些荒废已久的瓦砖房屋和半人高的野草。
慢慢的，水泥路消失，只剩下没有任何装修的黄泥路，道路坑坑洼洼，车子摇摇晃晃，周围没有一点灯光，茂密的丛林月亮都给挡住。
继续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树林逐渐减少，土地豁然开朗。
一个废弃的工厂逐渐出现在视线里，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人烟的破烂工厂显得阴气森森，诡异异常。
周围的树林草丛黑压压一片，连一点虫鸣的声音都没有，整个地方，一片死寂的沉默，寒气森森。
然而。
没有人知道，这个废弃的工厂周围，一直矗立着一道道隐在黑暗里的身影，视线锐利严肃的审视着每一个外来者。
汽车的轰鸣声引起守卫的警惕，身躯蓄势待发，一道身影走上前，拦住了车子，看到车子的车牌，无声的尊敬的敬了个礼。
车窗只滑下了一点，从里面递出了一份证件，守卫接过，检查了半分钟，恭敬的还给了车里的人。
不远处，工厂大门门口，一个沉重冰冷的铁闸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铁闸缓缓上升，露出仅容一辆小轿车通过的空间。
守卫敬起礼，目送着轿车缓缓驶入进去。
等轿车进入，铁闸重新下落，“嘭”的一声，铁闸重重的砸入黄土中，尘土飞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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