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提亲

　　刘璋与老爹谈了一会便去准备彩礼了，相信今天例会过后，结亲的风声也会传到蔡邕府上，明日再去提亲便会顺利很多。

　　这也是为了省时间，因为要按传统礼仪来既要找媒人还要算生辰挑日子，三媒六娉来去好几回。估计搞完三个月都出去了，到时候安汉县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不过也因此担心蔡邕这位大儒不乐意，于是彩礼就备的重了些，从黄金蜀锦到大雁牲畜备的都颇为壮观。大汉的彩礼是出了名的贵重，皇后迎娶按制要两万斤黄金，有此带头下面风气也可想而知。

　　第二日，刘焉亲自上阵，带着刘璋与一众车马浩浩荡荡的直向蔡府走去。等到时门仆传话过来，蔡邕父女还在用膳讨论着刘璋。

　　听闻礼车都来了，蔡邕匆匆差人将案席收起，去屋内换礼服，想着这州牧怎么不按常理先遣好媒人安排。也幸好昨日有些人想乘个人情，特来透漏了点风声才不至于太突兀。

　　刘璋这个女婿他一直很满意，但想到女儿之前那场还未开始便结束的求亲，蔡邕心情颇有不悦。

　　当时有一位卫家公子亲自上门求亲，对方各项除了身子弱都还可，他便答应了。只是媒人正算着生辰八字吉日，他也正打算让蔡琰出来见见时，那卫家公子倒地口吐白沫竟是抽死了过去。

　　“不吉”“克夫”等等名号仿佛就笼罩在了爱女身上，虽然他朋友甚多，碍于礼节从未有人这么说过。且两家封口下在长安城也没有闹出多大轰动，但也是自那以后，想要登门求亲的人打听到此事后就再也没来过。

　　这些刘璋应该是不知晓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能瞒着，过会要怎么跟益州牧提及此事呢？

　　他面上又藏不住事，一时间女儿出嫁良婿的高兴与不舍，太急的仓促，往事的担忧都堆在了脸上。家仆看去竟是一脸狰狞之色，被自己家主吓了一跳。

　　蔡琰也连忙去打扮一番，面色红晕高兴无比。只是过了会后也想到了之前的往事，咬着朱唇情绪有些低落。

　　不过对方已经来了，而且他们也愿接这门亲事，只好努力收起神情，准备好后上前开门。

　　刘焉父子在门外等了颇久，但也没有在意，毕竟是自己突然袭击没给对方准备时间。随着正门大开，刘焉面挂笑色的捋着胡须踏过了门槛。

　　刘璋神清气爽的紧随其后，看到蔡琰面色有些不对还以为是紧张了，向其眨了个眼。蔡琰看着眼前这位陪了她多日的男人，心情不知为何好了许多。

　　刘焉率先张口向蔡邕说道：“吾早年在任冀州刺史时便听闻足下精通儒学，参与刻熹平石经，琴音美妙才华横溢，只恨无法相见。正巧如今吾幼子有幸与足下一同南行，路上还与令千金相伴，回来便告诉我愿娶其为妻，不知足下能否同意。”

　　“璋公子于我救命之恩.....一表人才....自然....可以。”蔡邕看到州牧再一开口说话，之前压下去大半的不安竟是又浮了上来。

　　刘焉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出这绝不是紧张一类的神色，问道：“足下面色为何如此之差，可是吾儿路上有何冒犯之处？”

　　蔡邕叹了口气，狠下心来道：“还请州牧让其余人退下，我有事相说。”

　　刘焉喝退左右，蔡邕将往事全盘托出。刘焉的面色逐渐僵住，到最后双眉都微微皱起，脑海里全是克夫二字。

　　蔡琰在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杏眸中涟漪微起，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蔡邕在旁连连叹气，气氛变的沉重了起来。

　　就在此时，刘璋上前两步竟是将蔡琰搂在了怀里，冲老爹喊道：“阿翁，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哪来那么多神神道道的破玩意。这姓卫的自己碰瓷死了关昭姬何事，今日我非他不娶。”

　　刘焉看着幼子的坚定，又想起了董扶临死说的话语，竟是出声同意了这门亲事。

　　蔡琰喜极而泣，刘璋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舍不得撒开，抱着她在原地转圈。也不知道此番老爹能同意，得益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大臣。

　　两位老者看着子女的失态，各自咳嗽了一声，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大家继续谈着成亲的事宜，礼车中的彩礼一件件安置进府。

　　给婚礼选定了选了一个十几天后的吉日，又敲定了些要务。接着便是一番商业互吹，讨论着刘璋并不感兴趣的礼节，等最后一同用完晚宴才结束。

　　“恭喜小叔父终于成亲，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刚一出府刘牧便出现在他眼前，今天他可是跟了自己一路。

　　听到小侄子终于说了句人话，兴奋中的刘璋起了反杀的心思说道：“你平时不是天天嘲讽我吗，今后轮到我调侃你喽。你不是很能说，有本事说来个细君啊。”

　　刘牧也不恼，说道：“小叔还好意思嘲笑我一个十七的晚辈，您看看人家二叔，昨天还说要给我说媒呢。”

　　刘璋回道：“你这么小着啥急，一个月后我去巴郡治所安汉县当县令，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来。”

　　“自然要去，小叔你忘了我的字为邦彦了么？”刘牧说着。

　　“邦彦....”刘璋心中念着大哥给侄子起的字，心情肃正了许多。拍了拍对方肩头道：“我当然记得，以后还指望你做个大将军呢。”

　　说完便与老爹辞行，再将刘牧送回府上。此时天色还未晚，刘璋趁着心态还正向荀攸府赶去，欲要把他将赴任县令一事告诉他。

　　“咚咚咚”刘璋下马敲门道：“公达，吾季玉前来叨扰。”

　　门开后走了进去，面对这个突然来客，荀攸放下手中竹简道：“我还以为季玉即将成亲大喜之下，这两日不会来了。”

　　刘璋跪坐在荀攸对面道：“吾与蔡琰之情，与公达之义两者并不冲突，自然能前来。”

　　“季玉果然口齿伶俐，只是可知这门亲事有好有坏否？”荀攸出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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